程万里固然是童贯门客,但走的文官门路,也得看蔡京眼色,常日正愁没有门路凑趣蔡京。收到童贯手札天然喜出望外,忙让人去请本城兵马都监董平。
当下,那亲信干办把如何查到劫生辰纲贼人下落,沿途追踪得知贼人落草梁山,济州派兵攻打梁山,却落得全军毁灭,一一说了。
董平也正愁没有机遇在程万里跟前显现本领,好让他把女儿许给他,闻谈笑道:“不过是些草寇,济州厢军无能,丧师辱国。董平这便去点齐兵马,三五日内必定扫平梁山贼人。大人在城中等我捷报便是。”
本来程万里有一女程婉儿,生的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是程万里掌上明珠。此次程婉儿也跟从其父到东平府到差,董平见到程婉儿后便一见倾慕,程婉儿也喜好董平人物风骚,俩人耳鬓厮磨间,便互许了毕生。无法董平数次令人求亲,都被程万里借端推托了。
程万里当下便令人拨了粮草,又犒赏酒肉给全军壮行。
这童贯身材魁伟,因为在军中呆了几年,肤色也晒得乌黑,看上去充满阳刚之气,只是下巴只要稀稀少疏的几十只髯毛,大抵是因为童贯二十多岁才阉割进宫。固然髯毛未几,但童贯却最珍惜他这独一的男性意味,常日抚摩都舍不得,恐怕把这最后的男性庄严一不谨慎搞没了。
程万里也不好只涨梁山威风,笑道:“董将军的威名,本官也是听过的,只要将军谨慎用兵,梁山草寇还不是手到擒来,本官便在城中给将军摆下庆功宴,只等将军班师。”
蔡京正等着追复生辰纲时,没想到派去济州的干办却狼狈而回。
童贯听罢,笑道:“太师放心,不过是些草寇,何用劳动禁军。东平府知府程万里原是我门客,他部下有个都监唤做双枪将董平,原是河北边将,有万夫不当之勇。梁山川泊正挨着东平府,我这便传书让东平府派兵剿捕便可。”
“不消耗事了,不知大人召董平前来,有何叮咛?”
蔡京退隐后,天然是投桃报李,童贯作为宦官,文臣这条路走不通,蔡京便保举他做西北监军。童贯做了西北监军,便主动催促西北各军与西夏开战,其间固然败多胜少,但失利的黑锅天然是西北诸将背了,得胜的功绩则是童贯的。朝中有人好仕进,更何况童贯深得天子信赖,没几年,童贯竟然积功升为太尉,领枢密院事,把握了天下兵马大权,可谓有史以来第一宦官了。
“大人叮咛的是,末将必然谨慎用兵。”
独一让蔡京闹心的便是半子从北京大名府送得生辰纲又被劫了,幸亏本年查出了贼人下落,不似客岁全无音信,只要抓获贼人,生辰纲老是能追回大半的,缺失的也能勒令处所官吏弥补。
程万里可不想功绩没获得,再背上轻敌损兵的罪名,忙道:“将军不成轻敌,前些日子济州派了三批示厢军攻打梁山,最后只落得全军毁灭。这些日子,梁山贼人招兵买马,阵容更大。将军虽有万夫不当之勇,还要谨慎才是。”
前番济州来信,已查的贼人姓名下落,又有家人督办,蔡京原觉得贼人必定是手到擒来,生辰纲也能够如数追回。
却说济州府派出兵马围歼梁山后,便一去数日没了动静。济州府派出十数探子,才从石碣村村民口中探听到攻打梁山的官兵已经全军毁灭。
却说东京蔡京大寿,少不得皇上犒赏,百官贡献,金银仿佛流水普通涌向蔡府。
此时蔡京与童贯别离被世人称为“公相”“媪相”,意指二人权势极大,又暗指二人干系匪浅,仿佛一公一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