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看李忠要走,一面率众掩杀,一面喊道:“弃械不杀。”
林冲胯下坐骑倒是方才从缉获的三千多匹战马中经心遴选的,而李忠战马不过常日抢的一匹劣马,不过几个呼吸,林冲便追到李忠马尾,手中长枪一扫,便把李忠打到马下。
李忠在江湖上厮混多年,倒是有自知之明,抱拳道:“若小霸王不嫌李忠技艺寒微,甘心牵马坠镫。”
晁勇穿越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劈面被人如此唾骂,刚要说话。
打虎将李忠扯下一个鸡腿,一面啃着,一面道:“恩,现在赃官当道,大师日子都苦啊,看你耍枪棒的人很多,有钱打赏却越来越少了。不瞒兄弟,先前哥哥在江湖上流落,那是有上顿没下顿。哪像现在,整日大碗吃酒、大块吃肉。”
周通倒是已经有些不耐了,抄起靠在墙上的走水绿沉枪,一边往外走,一边叫道:“孩儿们,把我战马牵来。”
“豹子头林冲来也。”
林冲看李忠要来夹攻,暴喝一声,手起一枪,便把周通刺到马下。
晁勇点头道:“我也是刺探到你风评尚好,以是才饶你一命,如果你和那周通普通,林教头也不会部下包涵。”
中间林冲已是大怒,大喝一声,拍马挺枪来取周通。
李忠却仍觉有些不对,转头对小喽啰道:“看细心了?他们真的只要百十人?”
一起上山,公然见这桃花山山势险恶,只要山前这一条丈余宽的路好走些。
门口喽啰闻着聚义厅中飘出的酒香,馋虫直冒。
这满山高低,现在能每日吃酒的便只剩下两位头领了。
青州桃花山
李忠怕周通有个闪失,也只好抄起枪追来。
李忠闻言,不由暗自光荣本身常日谨慎谨慎,赶快谢过晁勇和林冲。
“呔”
之前盗窟劫夺的财物还是分两份,可自从打虎将李忠上山后,便一分三份,两位头领各拿一份,剩下几百喽啰分一份,他们囊中天然越来越羞怯。
李忠刚要解释,周通已经不耐道:“你我都是草寇,不打家劫舍,莫非还去种庄稼用饭啊。冒名之事,更是放屁,便只准你叫小霸王,别人便叫不得吗?”
周通笑道:“哥哥这便满足了啊?等过几日,兄弟下山也给你寻一门婚事。白日大碗吃酒,早晨另有女人暖炕头,那才叫欢愉。”
“确切只要百十人,这桃花山十几里都有我们盗窟的眼线,如果另有其别人马,绝对瞒不过我们。”
晁勇拿起桌上一个金酒杯,笑道:“你二人常日打劫了很多人家吧?”
晁勇看了看手中金杯,便又丢在桌上,问道:“你和清风山可有联络?”
李忠技艺虽比周通高些,但也有限,看周通在林冲部下撑不过五合,自发上去也是一死,拨转马头,冲开喽啰便往山上逃去。
李忠看到梁山兵马整齐的衣甲和战马,可说比青州禁戎服备都精美,先自怯了,抱拳道:“久仰梁山小霸王大名,不知中间来此有何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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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通看李忠又是这般话语,不耐烦道:“哥哥便是怯懦,先前我强娶桃花村刘太公女儿时,你也这般劝我。现在我搂着她睡了快一年了,这不啥事也没吗?哥哥便是江湖混的时候长了,胆气也磨没了。你且不要管,过几日我便下山给你筹措一门婚事。”
李忠在地上打了个滚,刚要挣扎起家,林冲已经勒马停下,手中长枪指着他。
周通闻言,笑道:“莫不成这小霸王传闻我字号和他一样,来拜把子不成。哥哥走,我们下山去会会这梁山小霸王”
李忠闻言,正色道:“兄弟听我一言,这等事情还是少做。江湖上技艺强过你我的多的是,夺人妻女又最是遭人恨,若惹来打抱不平的豪杰,恐怕你我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