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平时也没这般点过菜,本来觉得一贯钱充足了,没想到破钞这般大,摸了摸怀里刚从家里拿的最后一贯钱,顿时出声不得。
晁勇从袖兜滑出一锭五两银子,扔给小二,笑道:“这顿是我请阮氏三雄,钱先押你那边,最后结算还我便是。”
晁勇端起一碗酒递给阮小五道:“五哥,来,我也敬你一碗。”
这水阁酒楼便位于石碣湖上,石碣村的阮氏三雄小二天然认得,不过昔日多数是来卖些湖中打捞的鱼虾,偶尔做回客长,也只是在酒楼大堂。
晁勇点头道:“朝廷势大,爹爹也只能忍耐。”
阮小二扭头见四下并无碍眼之人,这才斥道:“你算甚豪杰,晁天王尚且忍耐,我等如何能与朝廷作对。”
阮小七吐了一口唾沫,道:“他们也算的能人,那白衣秀士王伦不过一个酸秀才,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旱地忽律朱贵技艺也稀松。起初那豹子头林冲没上山之时,他们怎敢不让我们弟兄去那梁山川泊捕鱼。可惜了豹子头林冲,技艺那般了得,却要受那王伦的气。如果梁山换了仆人,我们便去入伙也罢。也过几日那论秤分金银,非常穿绸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岂不欢愉。我等兄弟空有一身本领,却要受那些赃官贪吏逼迫。”
说话间,小二已经一手拎着一个食盒,一手抱着一瓮酒过来。
“呸。”
不过半晌,便来到那水阁旅店前。
一阵客气,熟络了些,便开端谈起江湖上事情。
晁勇对这当代诗词虽也喜好,但却没太多研讨,何况阮氏三雄都是直率男人,酒到酣处,说不来就冒出甚么大不敬的话来,人多口杂的处所恐怕会惹出甚么事端来。做为穿越人士,这点小弊端是不该该犯的。
小二刚放下碗,阮小七便迫不及待的拍开泥封,向碗中倒去。
不过眨眼工夫,阮小七已经把桌上四个酒碗倒满,并没一滴溅在桌上。
固然有些可惜这个买卖要做不成了,但阮小二的话他也不敢当作耳旁风,只美意不甘情不肯的走过来。
阮小二忙道:“使不得,勇哥儿远来是客,怎能让勇哥儿破钞。小二,快把银子还来,我这里先给你一贯,不敷的转头让小5、小七送来便是。”
阮小七看晁勇面不改色的连吃两碗,赞道:“虎父无犬子,勇哥儿够豪放。”
阮小七闻言,眼睛一亮,搭着晁勇肩膀,问道:“勇哥儿,我传闻你们东溪村地盘也都被括了,你爹就没甚么说道?”
晁勇指着一座从岸边延长到湖中的水亭,道:“那边凉亭不错,四周对水,又平静,正合适我们畅谈。”
小二用力捏了捏手里的银子,对阮小二的话底子没信,谁不晓得阮小5、阮小七一有钱便去赌,赢些钱便来酒楼吃喝,何时有过存钱。
阮小二笑道:“勇哥儿恰是晁天王独子。”
晁勇起家抱了个拳,朗声道:“东溪村晁勇,见过两位哥哥。”
酒过三巡,晁勇见三人都已喝的半酣,便道:“前些日子,朝廷把这梁山川泊八百里周遭都括做公田,传闻百姓凡入湖捕鱼、采藕、割蒲,都要依船只大小课以重税,如有违规犯禁者,则以盗贼论处。三位哥哥可传闻了?”
小二见两人说好,便也飞普通跑去。
阁前荷花红照水,阁后绿柳成荫,水阁上,三俩文人雅士唱和。
阮小二把船撑到那荷花荡中,缆了船。
三人上到水亭,阮小二道:“勇哥儿是高朋,请勇哥儿上坐。”
阮小二见晁勇执意不肯意上坐,也只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