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又把桌子搬到中间,晁勇方才坐下,气味尚未安稳,便听到“哗啦”一声,阮小七从远处湖面跃了起来,手中正捉着一只尺长金色鲤鱼。
“好,到时少不得三位哥哥着力。七哥,我们比比拳脚如何?”
说着,阮小七从墙角拿过一个鱼篓,拿出十几个来放在地上,捡起一个,捏碎倒向嘴里。
阮小七却不平道:“哥哥又不是不晓得我技艺,路上不敢夸口,但在水里,小七敢说第二,还没人敢说第一。”
晁勇难堪的跳到划子上,在水里洗了把脸,又捏了几颗,却发明始终不得诀窍,便也不学阮小七那般喝法。
晁勇见三人满口承诺,心中之事了结,便也想一试三雄技艺。
这等歌词正合适江湖男人脾气,晁勇唱的两遍,阮小七便也跟着吼道:“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脱手时就脱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
轻风吹来,酒意上头,阮小七也唱道:“爷爷生在六合间,不怕朝廷不怕官,水泊撒下罗天网,乌龟王八罩里边。”
“好,晁天王当年一双铁拳打遍京东,难逢敌手。虎父无犬子,小七也正想尝尝勇哥儿手腕。”
“小七便是这般性子。永哥儿且吃碗酒,少顷,小七定能捉的鱼来。”
阮小七看动手腕上两道红印,点头道:“不打了,不打了,勇哥儿神力惊人,跟你比拳脚太亏损。”
晁勇拽住阮小二,给晁三使个眼色,笑道:“二哥切莫见外。”
“好,三国时,关羽温酒斩华雄,陆上豪杰以他为尊,明天,七哥瞬息捉金鲤,水中豪杰当以七哥为雄。晁勇本日大开眼界,七哥满饮此碗。”
阮小七见晁勇人物姣美,言语洒落,性子又豪放,觉对劲气相投,闻谈笑道:“二哥家里有嫂子,五哥那边有老娘,勇哥儿去了都不安闲。依我看,跟我一起最是安妥。”
阮小七两腿踏着水浪,如行高山,那水不过到的他肚皮,淹着脐下,不一时便到的跟前,跳下水阁。
晁勇笑道:“哥哥休怪,小弟幼时不学拳棒,迩来才学的几路拳法,拳脚却不是哥哥敌手,只好使着力量了。”
小七用力一夺,却敌不过晁勇神力,赶快飞起一脚去踢晁勇。刚到半空,却觉手腕剧痛,身上力量已泄了七分。
当此时,岸边垂杨绿柳,湖上鸥鹭翔集,荷花满望,渔歌颂和。
晁勇见阮小七无精打采的模样,笑道:“七哥且忍耐,我料定不出三个月,必有转机,以后你我当再不消受那作公的逼迫。”
晁勇也感觉阮小七说的对,笑道:“小弟却还没在水上住过,二哥那边他日再去,今晚便和七哥同住。”
一起走来,尽是芦苇荡,只是这小小石碣湖,便是港汊纵横,芦苇交叉,三步一岔口,五步一分道,没划多远,晁勇便感受分不清方向。
阮小七闻言,顿时又来了干劲,盯着晁勇道:“勇哥儿此言何意?”
晁勇几时见过这般水性,端起本身酒碗敬给阮小七。
二人喝到半夜,阮小七已是不支,喝着喝着身子一歪,便睡了畴昔。晁勇推了阮小七几把,见他已是毫无知觉,也只好跟着昏昏睡去。
晁勇也学着阮小七模样,捡起一个鸟蛋捏碎,倒是溅了一面庞液,喝到嘴里的还不敷润唇。
晁勇被阮小七豪放的歌声一激,酒劲上来,也情不自禁把后事的豪杰歌大声唱来。
晁勇也拱手道:“小弟也早听得哥哥水中赤手捉鱼,晁勇倒是千万不敢和七哥下水比试的。”
阮小二闻言,想了想,如有所悟的道:“晁天王若愿带挈我兄弟,只要让人传话来,我三个若不舍得性命相帮时,残酒为誓,教我们都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