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晁天王当年一双铁拳打遍京东,难逢敌手。虎父无犬子,小七也正想尝尝勇哥儿手腕。”
“好,三国时,关羽温酒斩华雄,陆上豪杰以他为尊,明天,七哥瞬息捉金鲤,水中豪杰当以七哥为雄。晁勇本日大开眼界,七哥满饮此碗。”
晁勇双手一紧,便也松开小七,闪身躲过那一脚。
阮小二又把桌子搬到中间,晁勇方才坐下,气味尚未安稳,便听到“哗啦”一声,阮小七从远处湖面跃了起来,手中正捉着一只尺长金色鲤鱼。
阮小七却不平道:“哥哥又不是不晓得我技艺,路上不敢夸口,但在水里,小七敢说第二,还没人敢说第一。”
二人走到亭中,拱手作礼,二人略转了两圈,小七便耐不住性子,抢攻起来。晁勇也只是凭着招式周旋,不几合,晁勇便被阮小七一脚踢在胸膛,幸亏晁勇下盘工夫踏实,退了两步便立住身子,没掉进水里。
晁勇难堪的跳到划子上,在水里洗了把脸,又捏了几颗,却发明始终不得诀窍,便也不学阮小七那般喝法。
阮小七接过碗对劲的喝了,又号召小二过来取鱼去做。
阮小七看着晁勇狼狈的模样,笑的前仰后合,拍着空中道:“这个却不消着勇哥儿神力。”
轻风吹来,酒意上头,阮小七也唱道:“爷爷生在六合间,不怕朝廷不怕官,水泊撒下罗天网,乌龟王八罩里边。”
阮小七看动手腕上两道红印,点头道:“不打了,不打了,勇哥儿神力惊人,跟你比拳脚太亏损。”
说完又冲晁三道:“晁三,你去再整治些酒肉,给二哥、五哥带归去,免得二嫂和老娘复兴火,晚间我和小七也再吃一回。”
阮小七指着一群通体乌黑,颈背颀长的飞鸟道:“那是白鹭,其肉最是细嫩。一到晚间,他们便来这芦苇荡中过夜,另有那黄雀、獐鸡、野鸭、大雁。这湖边很多人便靠捉他们补助家用,夜间进了荡子,只要眼明手快,用手指掐住它们脖子,不让叫出声,便可一只一只捉到手软。芦苇荡中也有很多它们下的蛋,我这另有本日捡的,恰好下酒。”
晁勇拽住阮小二,给晁三使个眼色,笑道:“二哥切莫见外。”
晁勇见三人满口承诺,心中之事了结,便也想一试三雄技艺。
阮小二点头道:“你那边只是个水上窝棚,怎能让勇哥儿住那处所,还是回我那才对。”
不过有阮小七这水中阎罗在,晁勇倒不担忧这个题目。
“好,到时少不得三位哥哥着力。七哥,我们比比拳脚如何?”
阮小七两腿踏着水浪,如行高山,那水不过到的他肚皮,淹着脐下,不一时便到的跟前,跳下水阁。
夜幕将降之时,一群群飞鸟便都落向那芦苇荡中栖息。
晁永笑道:“天机不成泄漏,三个月后你等便晓得了。只是现在三位哥哥还要多忍耐忍耐才是。”
晁勇笑道:“哥哥休怪,小弟幼时不学拳棒,迩来才学的几路拳法,拳脚却不是哥哥敌手,只好使着力量了。”
阮小二闻言,想了想,如有所悟的道:“晁天王若愿带挈我兄弟,只要让人传话来,我三个若不舍得性命相帮时,残酒为誓,教我们都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
阮小二还要再说,见晁三已经得空跑了出去,也只好作罢。
当此时,岸边垂杨绿柳,湖上鸥鹭翔集,荷花满望,渔歌颂和。
晁勇也拱手道:“小弟也早听得哥哥水中赤手捉鱼,晁勇倒是千万不敢和七哥下水比试的。”
到的芦苇深处,阮小二指着一座芦苇杆搭的水上窝棚,道:“那便是我住的处所,过了今晚,勇哥儿便晓得住在这芦苇荡中倒是比那陆上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