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住还想推让,见晁勇真充公例子钱的意义,这才放心收下,抱拳道:“少庄主慷慨,我替部下众兄弟谢过少庄主。少庄主若不嫌弃,我便让人把原有马具也安了。”
晁勇也是非常欢畅,如果能买的一匹好马,东京之行便快速多了,同时也可早些培养默契,今后上阵也有一个好帮手。
费了一阵劲,两人才挤到前面。只见十来匹好马正栓在那边,青骢、紫骝、赤兔、乌骓、黄骠,此中好几匹都不逊于晁盖那匹。
马贩操着一口北地口音,道:“这匹乌骓马是头马,便是在北地,也能够说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实要一百贯,其他马都是五十贯。”
晁三道:“常日北地好马也只卖三十贯,你们开价太高了吧?”
“是啊,平常马也只二十贯一匹,那涿州人却开价五十贯,不过倒是物有所值,这些马倒是少有的神骏。他们又是提着脑袋,从契丹贩来,要价高些也不免。”
段景住常常行走江湖,对晁盖印记也传闻过。江湖拜帖换的是木制令牌,上面写有日期,过期则取消。晁盖部下行走江湖持有的是铁牌,铜牌倒是代表着晁盖本人。
海上之盟倒是晁勇从后代汗青中得知,现在两国应当已经开端打仗,还没正式缔盟。宋朝官方议政相对自在,但因为晁盖庄上都是江湖人物,朝堂政事倒是很少有人体贴,是以晁勇也不晓得这缔盟之事是否已经传播开来。
晁三固然走南闯北惯了,但毕竟少年民气性,听得马嘶声,雀跃道:“少庄主好运道,听这马嘶声,必定是北地好马,并且数量还很多,这遭倒是来着了。”
几碗酒下肚,段景住也发明晁勇全无他之前所见各地豪强公子架子,对他这等江湖草泽也是礼贤下士,便也实话实说。
一起无话,次日晌午两人便到的济州城,这马市却在城外,远远便听得马嘶驴叫。
“话虽如此,要价还是高了些,两匹马一百贯。”
“少庄主,慢说快马,便是驽马都不是不时能买到。石敬瑭把燕云十六州割给辽狗,西夏又反了后,大宋便没了养马的处所。朝廷马军五人都一定有一马。济州马市上常日也只是一些蠢驴笨骡,马匹倒是很少的。只要碰到有马贩从北边偷贩过来时,才有马卖,不过好马也多被沿途北边州府买走,我们京东倒是罕见好马。庄主那匹乌骓马倒是费了好多工夫,走了十几遭济州才买到,少庄首要骑马,不如我们回庄去取,省的白走一趟。”
为了保持疆场上的上风,辽国制止向宋朝贩运战马,而宋朝则对跨境马贩优渥有加,不但对贩运的马匹不收税,马贩捎带贩运的其他物品,边关兵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鼓励他们往宋朝贩马。
马贩明显也很想做成这笔买卖,毕竟远路而来,川资已经用尽,人马都得吃喝。考虑了一下,道:“客人稍等,此事还得我家大哥做主。”
晁勇也多少晓得一些内幕,晓得段景住又多让二十两是交庇护费的意义,点头道:“你们也是刀口上的谋生,此次又折了一个兄弟,拜帖便免了,便依你先前之言,我出一百二十贯买下这两匹马。晁三,拿钱。”
“客长有所不知,现在辽国和大金战事吃紧,海内都严禁贩运马匹了,到处都是盘问的兵士,我们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走这一遭,归去还得遁藏一阵子,不得不要高价。并且这批马都是百里挑一,便是在辽国也是上好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