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跑向远处凉棚。未几时,便见他跟着一个赤发黄须的人走了出来。
晁勇拉过段景住的手,把铜牌放到段景停止里,笑道:“你我一见仍旧,哥哥收着便是。”
晁勇也是非常欢畅,如果能买的一匹好马,东京之行便快速多了,同时也可早些培养默契,今后上阵也有一个好帮手。
“宋国要与金国缔盟攻打辽国?”
费了一阵劲,两人才挤到前面。只见十来匹好马正栓在那边,青骢、紫骝、赤兔、乌骓、黄骠,此中好几匹都不逊于晁盖那匹。
晁勇拿出一个刻着晁字铜牌,笑道:“这是我爹爹的号牌,哥哥拿着在京东空中行走也便利些。”
在马贩带领下,段景住走到二人跟前,抱拳道:“二位公子有礼了,我等这趟确切是不轻易,如果昔日,确切是三十贯的代价。但现在辽国境内盘问的紧,我等一起抄小道,途中还是碰到一次契丹人盘问,一个兄弟舍命去缠住契丹人,我们才得以走脱。我看二位也是诚恳买马,二位如果能出一百二十贯,那两匹马便是你们的了,不然我等甘愿把马送到东溪村晁天王府上碰碰运气,我刚听得他是爱走马舞枪之人,又仗义疏财,先前常常来这马市看马。”
段景住晓得女直人视性命如草芥,辽国被灭也是几年的事,不肯把存亡交给女直人,已成心搬到宋国来,却没想到宋国竟然想和金国缔盟攻打辽国。金国打辽国势如破竹,昔日宋国与辽邦交兵都是败多胜少,到时金国不免看破宋国真假,必定生出觊觎之心。
晁盖仗义疏财,赫赫威名也是一双拳头打出来的,可说威震京东,是以江湖上的朋友也都情愿去他那边拜帖,调换他在京东的庇护,可说是江湖大豪了。而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活动倒是江湖高低九流,最是遭人看不起,是以段景住也不敢主动去晁盖那边拜帖,恐怕惹晁盖不快。
晁勇本来觉得段景住只是熟谙北边地理,又能贩来宋朝紧缺的战马,没想到他另有这般见地。
晁三则看中一匹黄骠马,固然不如那匹乌骓马雄骏,但也是可贵的好马。
“哥哥说的是,契丹人建国已久,神驰我朝繁华,学我汉人礼法文明,野性倒是去了很多,这些年边陲也安静了很多。如果换成那金国,边陲之人恐怕又多磨难了。可惜那些高居朝堂之人眼界反不如你我,定下那联金灭辽的战略,还妄图借势收回燕云十六州,却不知今后会落空更多,恰是驱虎吞狼,久后必受其害。”
段景住略作踌躇,看了看围着的人群,想来开了头,剩下的应当也不愁卖,并且晁天王名震京东,与晁勇攀上友情,今后行走京东也便利很多。
晁勇道:“不知哥哥一贯在那边贩马?”
段景住更感觉晁勇门路广了,交友之心也更加果断,笑道:“勇哥儿省了我们再到处驰驱发卖,我也不能不见机。今后如果弄得马匹,必然全数送来,非论路途多么艰巨,代价便按时价,一匹三十贯。”
几碗酒下肚,段景住也发明晁勇全无他之前所见各地豪强公子架子,对他这等江湖草泽也是礼贤下士,便也实话实说。
“那里能够买的快马?”
两人挑好马,晁三便开口道:“那匹乌骓和黄骠卖多少钱?”
晁三闻言,对劲的笑道:“那你却省去跑远路了,晁天王恰是我家庄主,这便是我家少庄主。”
晁勇又吃了几碗,道:“小弟倒是爱马,也情愿高价收买一些马,只是这一次出门倒是有事要办,身上也没带的很多财帛,不然便把哥哥这批马全买下了。三月后,非论哥哥从北边贩多少马来,小弟都愿以五十贯一匹的代价买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