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五更,晁勇起来洗漱罢,便去与父母一起用早餐,其间少不得娘亲何氏淳淳叮咛。
晁勇走到一个渔民跟前,拱手问道:“这位大哥,敢问阮氏三雄住在何方?”
“好,豪杰相会,正要一醉方休。”
到的门前,只见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篱笆外晒着几张破鱼网,依着湖面建了三五间草房。
晁盖也叮咛了几句,见自家夫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插嘴道:“晁三已经在内里候着了,夫人便放他去吧。”
晁盖大名公然不是吹的,晁勇初时也多有不解,以晁盖挥金如土的脾气,如何名声倒不如一个县衙小吏。
晁勇却不知三人名字本来是如许来的,对三人水性也有了更深的体味,水中抓滑不留丢的鲇鱼,那得是多么的水性。
晁勇定睛望去,只见这阮小五鬓间插朵石榴花,披着领破布背心,暴露胸前刺着的一个青郁郁豹子来,样貌倒是与小二普通,只是多了些风骚气味。
晁勇也拱手行礼,笑道:“我是东溪村晁勇,常日多听的阮氏三雄大名,特来拜见。”
晁三赶快回道:“是,夫人。”
阮小二听的晁勇是晁盖儿子,赶快上前两步道:“本来是晁天王公子,天王大名,我等兄弟闻名久矣,只是无缘见面。本日晁勇兄弟来的这边,却要多盘桓几日才好,让我等兄弟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恰是家父。”
阮小二笑道:“勇哥儿好眼力,但却不止我和小五,另有小七我们三个恰是同胎所生。我们爹爹归天的早,家里又贫苦,长到十几岁还没取个名字。一次老娘得病,听郎中说要吃一种叫“泥里钻”的鲇鱼才气治好。我兄弟三个便冒着酷寒,潜入水底各摸来一条鲇鱼。老娘要我们将鱼都秤一秤,成果是一条二斤,一条五斤,一条七斤。老娘就按鱼的重量为我们取名字,是以叫做阮小2、阮小五和阮小七。小七自小便爱泡在水里,倒是他水性最好。”
村中渔民们也尽是穿戴些陈旧衣服,看到穿着整齐的晁勇二人,都是一副猎奇的神采,低声群情着他们为何而来。
“他们不住一处吗?”
带路的渔民叫道:“二哥在家么,有村外人找。”
当代天然风景恼人,氛围也清爽,走在路上也非常清爽。
晁勇也趁机道:“娘亲放心吧,孩儿只在四周逛逛,快则两月,慢则三月,必定返来。”
看来阮氏三雄在这石碣村也是一霸啊,听得二人问的是阮氏三雄,远处群情的人顿时都不再说话。
未几时,阮小二便出来,径直带两人来到湖边,在枯桩上解了一只划子,等晁勇主仆上船,小二从水里拔起根竹篙,悄悄一撑,划子便飞也似分开岸边,端的是又快又稳。
只是包裹倒是不便照顾,因为本朝不抑地盘兼并,导致无田农夫甚多,也使得工贸易特别发财,在朝廷赋税大涨同时也呈现了一个题目,钱多银少。畴昔一贯钱能换一两银子,到了当今,两贯才气换得一两银子。朝廷开端锻造“当十钱”后,人们便更不肯意拿银子去换那当十钱了,是以官方畅通的大多还是货币。金银常常都和珠宝普通被人们保藏,偶然一两白银能换好几贯铜钱。
“二哥在村中居住,五哥和七哥倒是在湖中居住。如果找二哥,你们跟着我来便是。”
阮小二见晁勇性子豪放,当下便道:“隔湖有几处旅店,我们荡畴昔,顺道寻着小5、小七,一同去吃酒。你们稍等下,我进屋穿双鞋便来。”
闯荡的线路,晁勇早已想好,第一站便是梁山泊边的石碣村,一来能够去拜见拜见阮氏三雄,二来也可看看那八百里水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