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锡爬起家来,指着柴进道:“你莫要觉得如许便罢了,本日摔我一跤,我殷天锡如果便如许罢了,这高唐州谁还怕我。你们等着,如果敢逃了时,我把这柴皇城的灵堂砸个粉碎。”
一众城中闲汉更没听过丹书铁券,听到殷天锡叮咛便一拥而上。
柴皇城家人看家主柴进又被打的遍体鳞伤,不由更是哀思、惊骇。
不过片时,二三十人便全数被打倒在地。
殷天锡被柴忠一把从顿时拽的摔到地上,也是摔的不轻,又娇生惯养,一起只是叫疼。
不过想到殷天锡最后威胁他们的话语,也只能道:“朗朗乾坤,还能没了国法不成,我们又没犯法,便是到的府衙也不怕。只等拿来丹书铁券,到时便要问这厮一个强夺民宅,殴伤性命的罪恶。方才你摔了那厮,如果他寻来时,只怕不放过你,你便先回沧州吧。”
柴进看着柴忠走远,这才让庄客扶他归去。
殷天锡仗势欺人惯了,看柴进和他耍横,笑道:“你这厮莫拿甚么丹书铁券恐吓我,我只听过圣旨。便是真有丹书铁券,我也不怕。摆布与我打这厮,不消包涵。”
柴忠闻言,忙道:“是小人给仆人惹了费事,如果我走了时,殷天锡那狗贼恐怕要难堪仆人。豪杰做事豪杰当,我便留在这里,如果殷天锡再来时,我束手就缚便是。”
“啪”
柴进道:“丹书铁券多么宝贝,柴进岂敢随身照顾,常日倒是在沧州家里谨慎供着,我已派人去取。待取来时,再与你实际。”
柴忠倒是恨殷天锡让人殴打柴进,是以打翻几个闲汉后,便直冲到殷天锡马前,要为柴进报仇。
殷天锡固然带了二三十人,却都是些跟着他蹭吃蹭喝的城中闲汉,怎能挡得住柴进在江湖上收拢的庄客。
柴进忙道:“我是前朝皇裔,又有丹书铁券传家,谅他不敢拿我如何,你便先回沧州去吧,也催促前面归去的人快些拿丹书铁券来。”
殷天锡连摔了三个耳光,也觉解了一些恨,点头道:“若那柴皇城后妻真是一个美人时,其别人便都赐给你们了。”
却说殷天锡和一众闲汉狼狈逃离柴皇城府上。
柴进也没想到殷天锡这般霸道,打了人还不肯善罢甘休,豪杰不吃面前亏,他也故意遁藏。
一时候,柴府嚎哭声又大了很多。
殷天锡又是一个耳光扇在闲汉脸上,骂道:“蠢货,便是打他们一顿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我要把柴家统统男人下狱,让那些牢子在牢里好生服侍他们。留下那些女眷,我去柴皇城灵堂前**们才解恨。”
柴忠闻言,却只是不肯走。
一众闲汉恨他刚才还手,天然是下死力的暴打。
柴进已被其他庄客扶起来,看到自家打小养大的家仆柴忠拔拳要打殷天锡,也晓得此时不宜把事情闹大,忙道:“放了他吧。”
说完,便在几个闲汉搀扶下拜别。
柴忠看柴进发怒,又怕他激发伤势,哭着跪倒在地,叩了三个头,道:“仆人保重,柴忠便先回沧州了。”
这闲汉此时已被打的麻痹了,点头哈腰道:“直阁说的是。”
柴进见状,不由怒道:“再不走时,我便赶你出庄,再莫叫我仆人。”
比及柴进从沧州带来的几个庄客闻声赶来时,柴进也已被打的转动不得。
一众闲汉听到殷天锡这般暴虐的主张,也不由纷繁打个寒噤。
被打的闲汉闻言,顿时哈腰道:“直阁慷慨,小人们拜谢直阁。”
殷天锡正没处宣泄,看他凑上来,不由狠狠的给了一个耳光,骂道:“都是一群废料,这么多人被人家几个便都打趴下了。如果你们短长些时,爷爷我明天能吃这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