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炳听到戴宗这般描述,不由更加起疑,奇道:“我先前在东京赶考时,也拜见过太师,当时门子倒是一个老者,待我甚好,不知何时却换了人了。你在蔡相府门前等了半日,想必也和这新门子说过话,不知本来那门子去哪了?”
戴宗也晓得黄文炳之前常常凑趣蔡九,闻言忙下跪道:“却有犒赏,只是小人焦急赶路,半途丧失了,是以才瞒了大人。”
宋江也听过济州萧让、金大坚名声,闻言喜道:“如此便好,我便晓得晁盖哥哥必然不会晤死不救的。等我出了城,你便也寻机出城与我一同去梁山入伙吧。手札之事只可做一回,我被劫以后,恐怕黄文炳那狗贼还会给蔡京手札请罪,总不能再次捏造手札,你留在这里恐怕被那狗贼害了性命。”
宋江一张嘴,戴宗都仿佛闻到一股屎味,假装看摆布的环境,扭头躲开宋江熏人的气味,道:“哥哥放心,梁山晁盖哥哥已请萧让、金大坚捏造了一封蔡京的复书,让黄文炳派人押送哥哥进京,只要出了城,梁山豪杰便会救出哥哥。”
黄文炳看了一眼疼的满脸是汗的戴宗,笑道:“说吧。”
不吃那便是装疯,吃了说不定还能混畴昔。
厅中早埋伏的十几个公人,听到黄文炳号召,顿时涌出来把戴宗拿住。
戴宗闻言,点点头,抖擞精力往外走来。
还好戴宗临走时,悄悄叮咛了两个小牢子每日给宋江送些吃食,不然只怕他便只能靠屎尿活命了。
戴宗又无人讲情,不过半晌,便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为了活命,宋江也只能忍着恶心,大把的吃了下去。
戴宗赶快喊道:“小人说的句句失实啊。”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便如那诗普通,他年若得报仇恨,血染浔阳江口,好歹要把这伙嘲弄他的人杀个洁净。
“哦?那这封手札是从那里来的?”
没想到黄文炳却早已料定能写出那般诗词的人定然不是疯子,不过是在戏弄他,等他吃了后,又让衙役一顿毒打。
只是他那孝义黑三郎的名号,也被这牢中犯人、牢子改成了屎壳郎,说他每日在屎里打滚。
死牢内,宋江倒是独享了一个单间,不过倒是臭气熏天,角落里散落着很多屎尿,披收回一阵阵恶臭,邻近的犯人都远远躲着宋江的牢房。
黄文炳见他招了,这才把他打入这死囚牢中,末端又说他既喜好屎尿时,便让公人不消管他,任他在牢里自行处理,以免他趁机逃脱。
又是一顿暴打,戴宗倒是不敢招他去了梁山,只能咬紧牙关苦捱。
他的本意只是通过此事攀上蔡京,今后逢年过节再多加贡献,久了必定能被蔡京记在内心,当时再要追求升迁便轻易了。
戴宗看黄文炳满脸笑意,也晓得这厮,只好招道:“这封手札是假的。”
宋江点头道:“恩,他们都没忘了你的叮嘱。不知梁隐士马在那里等着动手?”
黄文炳倒是不睬戴宗,挥手让公人把戴宗拖出去。
戴宗从衙门出来,便直奔死牢来看宋江。
黄文炳却未到过东京,这通判也只是用银子买来的,只是摸索戴宗,看戴宗不露声色,又道:“太师寿辰,献礼之人天然很多。不过最合太师情意的,恐怕要算我这一份了。先前我听太师九子蔡知州说,每岁太师寿辰,都有赏赐给送礼之人,以作太师行礼。不知本年太师犒赏倒是何物?你又如何不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