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沛瀛亲身带兵将流寇毁灭,此时诚郡王聂沛潇也带着援兵赶至,这才算是真正解了围。动静传回京州,统盛帝聂竞择大怒不已,立即便将清除贼寇的任务交由福王聂沛瀛主理,期限半年以内。
“混闹!”聂沛涵凤眼微眯:“堂堂皇子,怎得老是出入那种处所?传到父皇耳朵里有你都雅。”
聂沛涵瞥了聂沛潇一眼,面色冷酷:“你说呢?能不好吗?”
“王爷……”聂沛潇的话刚说到一半,便瞧见一个粉色身影娉娉婷婷走了出去,挽着妇人发髻,眉宇间既端庄又娇媚,恰是新婚不过四日的慕王妃庄萧然。
他做了甚么?聂沛涵自嘲地笑了笑,说来此事还应多谢鸾夙。他不过是呈上了从江卿华那边得来的半幅龙脉舆图,又言明已与云氏接上了头,父皇便下定决计将左相的名誉与权势给了他。
她甫一入内,见聂沛潇也在侧,立时停下脚步:“九弟也在?”
听闻此言,聂沛涵刹时规复了冷冽:“敌不动,我不动。且看他耍出甚么把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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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萧然虽对这个决定感到俄然,却没有向聂沛涵扣问启事。反倒是聂沛涵主动道:“京州情势有变。我与岳丈筹议过,房州是我的封邑,于你而言最为安然。”
如此一谈便是大半宿。待聂沛涵从相府回到慕王正邸,已是天气渐明,他便直接换了亲王朝服去上早朝。
聂沛潇已然起家见礼:“七嫂。”
聂沛潇赶紧拥戴,见胜利转移了话题,便又半是猎奇半是打趣地问道:“说实话,我当真奇特,父皇微服私访的时候,七哥你到底做了甚么?怎得父皇一回京州,态度立即明朗了?”
“我不可,我的心太大,受的束缚也太多。”聂沛涵语中是淡淡的难过,叮咛聂沛潇道:“经铎,这辈子都不要去碰触‘权、情’二字。沾上一个,你便放不下了。”
“这么快!”庄萧然有些惊诧。这府里诸事都要清算清算,何况她的嫁奁与朝臣们送给聂沛涵的大婚贺礼,拾掇起来也需好几日。
聂沛涵终是放下碗筷,隐晦地对庄萧然笑道:“你很聪明。我的意义是,这一次只要你归去……”
这份兄弟之情到底是让聂沛涵感到安抚,他重重拍了拍聂沛潇的肩膀,笑了笑,没有再言。
一时之间,南熙立储之事好似又添了变数,各家皆持张望态度。
聂沛潇终是收敛起打趣神采,慎重回道:“七哥放心,这辈子我便是个闲散王爷,除了七哥,谁都别想用我。”
聂沛涵挑眉:“你的那点心机……”他没有持续说下去,转而道:“自到了京州,我总会想起她,以是不管你说甚么,都是徒劳。”
聂沛潇正自责着,却听聂沛涵幽幽道:“你不必自责,与你无关。”
“于我而言最为安然?”庄萧然敏感地抓住了聂沛涵话中的重点:“王爷的意义是……”
聂沛涵闻言非常无法地揉了揉额头。自他大婚已然畴昔四日,可前来恭贺的公卿世家倒是有增无减,送来的贺礼恨不能将他的府邸堆满。再想起庄萧然带来的九九八十一抬嫁奁,聂沛涵已能预感到他返回房州的路程将会非常艰巨。
……
聂沛涵没有回话,非常寥寂地叹道:“经铎,实在我很恋慕你。”
此话一出口,不待聂沛涵反应,聂沛潇已然晓得本身说错了话。他看着聂沛涵逐步变作面无神采的神采,心中暗道糟糕。
聂沛涵彻夜未归,庄萧然也挑灯等了一整夜。待聂沛涵下了早朝回到慕王正邸,庄萧然又赶紧筹措着早膳。直到坐在膳厅里,伉俪两人才算好好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