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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夙原意是想清算一番再分开,臣暄却怕夜长梦多,当日便带着她分开烟岚城,北上而去。原是故国重游,但对于两人而言,也是一次极新的路程。
第一句是:“还返来吗?”
“好!明日你去处聂沛涵请辞吧。”臣暄笑道。
“你在安抚我吗?”鸾夙垂眸问道。
臣暄抿唇含笑,并不作声。
鸾夙便遵循昨日臣暄所言,细心回了话。
也不知如此过了多久,鸾夙支起双臂分开臣暄的度量,抬头扣问:“今后我们如何办?”
“现在我算是瞧出来了,你这玩弄风雅的本领,远远比治国之才高超很多。”鸾夙将二十三幅画在堆栈的桌案上一一摆开,边看边评道:“如此风骚人才去做那一板一眼的帝王,岂不成惜?”
“这不是安抚,我说的是究竟。”臣暄安然地安慰她,同时也更加果断了本身:“接受一时非议并不算甚么,我想后代对我、对朗弟都会有一个公道的评价。”
臣暄成心开解鸾夙,顿了顿,又道:“同一乃局势所趋,我若执意相争,必然使两国生灵涂炭。届时不管北宣是输是赢,都是史册上的血泪一笔。可现在我弃了皇位,再由朗弟战役投诚,也算是一笔功劳。”
鸾夙却很豁然,笑道:“父亲当年说了,这龙脉舆图要留待明君出世。现在看着聂沛涵也不像个昏君,并且他师从丁师叔,也算是墨门传人,龙脉给了他名正言顺。”
“我承诺过你的事,几时讲错过?”臣暄暖和地笑道:“除了去忠烈祠,我还要带你去太庙,正式祭拜我父亲和臣氏列祖列宗。”
第二日中午,鸾夙来向聂沛涵告别。本来她想让臣暄也一起来的,但臣暄却说两人一起请辞会适得其反,因而她只好单独一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