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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一想,臣暄立即将屋内烛火一一吹灭,又将案前的蜡烛吹熄。但是不近鸾夙之身还好,现在甫一走至案前,他立即闻到一阵女子特有的暗香。臣暄借着月光再看鸾夙,美人已是香汗淋漓,低低嗟叹,他这才发觉本身亦是满身湿透,唯凭着最后一丝明智勉强禁止。
臣暄好似没瞧见来人,仍旧望着匾额入迷,半晌,方问道:“她身子如何?”
仿佛是为了拥戴臣暄心中所想,此时忽听惊雷乍起,闪电突现,窗外已是风声猎猎。斯须,滂湃大雨从天而降,伴跟着电闪雷鸣交叉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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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顾恤,便越是慎重。他要的向来都不是一夜温存。
鸾夙勉强起家,想要下榻,但是双脚落地之际,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由双膝一软,又坐回榻上。她抚着额头蹙眉回想,正欲唤人,却听房门“吱呀”开启,坠娘已端了汤盅款步入内。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案上的酒杯烛台已全数落地,臣暄耳中唯余鸾夙的嗟叹嘤咛,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软玉温香的美人,兼之夜色阑珊,药效使然,即使常日谨守礼节,现在也已难以抵当。
“然后你便醉了,”坠娘接过鸾夙的话,“世子见你醉酒,便命丫环将你扶到榻上。谁知你又吐又闹,折腾了半宿,世子只好回镇国王府邸歇下。
只这一句,臣暄已回身迈步,徒留坠娘立在原地,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臣暄自幼练武,体格健旺,自问平常药物不能近身,然现在亦是心悸泛动,情难自已。他强忍欲望,往屋外奔去,待开门时,却发明门栓紧闭。臣暄欲破门而出,却愈发感到使不着力,唯有体内热流高低驰驱,似在寻觅宣泄的出口。
坠娘闻言心中一惊,不敢接话。
坠娘点头:“昨夜忽降大雨,你睡得沉,受了凉,今早有些发热。”
“殿下!”坠娘抬首惊呼:“部属知错……”
臣暄抹去脸上雨水,最后撂下一句“给她解药”便一个箭步踏入雨中,敏捷消逝在惊雷之处。坠娘仍旧跪在原地,转首望向无边雨夜,半晌方点头叹道:“祸水红颜……”
房门岿然不动,屋外无人回声,唯有雷雨接连回应。臣暄嗓音已是嘶哑,唯恐再等下去更加把持不住,遂赶紧使力再喝:“容坠!我晓得你在门外!”
隐寂楼原当场处清幽,自翻修以后赠送鸾夙,楼前更是鲜少人迹。昨夜忽降一场大雨,风中已有凉意缓缓,现在臣暄一袭白衣独立楼前,衣摆飒飒仿佛谪仙。他清俊面上隐有倦意,一双幽眸带着暖色:“容坠,你来黎都多久了?”
臣暄对坠娘的自愧恍若未闻,腔调微寒道:“我知你早便培养了交班之人。我给你半月光阴交代事件,半月以后,你便分开黎都吧!”
鸾夙揉了揉额头:“我只记得昨夜与世子喝酒……然后……”
臣暄目睹鸾夙双臂痴缠,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至榻前缓缓放低,神采虔诚如对待一件无价之宝。不过斯须,美人已是娇喘不已,浑身颤栗。
坠娘见鸾夙尚算复苏,再将右手探上她的额头,道:“没有昨夜烫手了,想来这几日便会大好。我得去外头号召着,你有事便叮咛丫环吧!”言罢已兀自起家,端了空盅出了鸾夙香闺。
臣暄感到怀中多了一个软香之物,恰是鸾夙主动投怀送抱。如此一来他更加情难自已,咬牙狠狠扯开鸾夙腰带,一把将她抱在案上。
坠娘自知理亏,低低俯身请道:“部属知错。”
这一阵嘤咛之声听在臣暄耳中,几近要淹没他最后一丝明智。他摸黑滑至鸾夙腰间,寻到腰带扣处,正欲一把扯开,忽听鸾夙嗟叹道:“你身上……好香……”说着便往他怀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