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子他……”鸾夙低低疑问:“他可醉了?”
那梦中之景如此逼真,就连诱人气味都清楚可闻。若不是现在本身穿戴整齐躺在榻上,鸾夙当真会觉得昨夜之梦是真有其事。如此一想,她更觉脸上发烫,忙安抚本身乃是醉酒而至。
臣暄感到怀中多了一个软香之物,恰是鸾夙主动投怀送抱。如此一来他更加情难自已,咬牙狠狠扯开鸾夙腰带,一把将她抱在案上。
臣暄自幼练武,体格健旺,自问平常药物不能近身,然现在亦是心悸泛动,情难自已。他强忍欲望,往屋外奔去,待开门时,却发明门栓紧闭。臣暄欲破门而出,却愈发感到使不着力,唯有体内热流高低驰驱,似在寻觅宣泄的出口。
鸾夙摇了点头,接过汤盅兀自啜饮:“我夙来不常抱病,本日这病当真来得莫名其妙,昏昏沉沉难受得很。”
这一次话音甫落,门栓已响,斯须以后房门重开,坠娘容颜毕现门外。臣暄只觉欲望奔涌,难以抒发,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一脚踹在坠娘肩上,指着屋内的鸾夙喝道:“给她解药!”
臣暄目睹鸾夙双臂痴缠,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至榻前缓缓放低,神采虔诚如对待一件无价之宝。不过斯须,美人已是娇喘不已,浑身颤栗。
鸾夙点头:“我免得,恰好平静两日。”
坠娘掩面一笑:“你畴前最爱装病拒客,现在总算尝到其中滋味了。”她见鸾夙已将汤药饮下,便接过空置的汤盅,再道:“世子那处我已禀告过了,他叮嘱你好生歇着,等你将养一日再过来瞧你。”
“二十年整……”臣暄在心中细细策画:“畴前名动黎都的舞娘容坠,二十年来容颜未改,心却重了很多。”
坠娘自知理亏,低低俯身请道:“部属知错。”
鸾夙靠在榻上低低见礼:“坠姨。”
男女独处一室,原就相互吸引,更何况臣暄与鸾夙皆是风华正茂,气盛之时。此时两人里外套衫皆已湿透,鸾夙更如水中出浴。臣暄不自禁抚上她的背脊,只觉对方满身炽热,直将本身掌心炙得烫手。他闻着鸾夙浸出的体香,单手从她后颈缓缓滑下,毫无不测惹出美人一阵嘤咛。
仿佛是为了拥戴臣暄心中所想,此时忽听惊雷乍起,闪电突现,窗外已是风声猎猎。斯须,滂湃大雨从天而降,伴跟着电闪雷鸣交叉袭来。
臣暄对坠娘的自愧恍若未闻,腔调微寒道:“我知你早便培养了交班之人。我给你半月光阴交代事件,半月以后,你便分开黎都吧!”
鸾夙揉了揉额头:“我只记得昨夜与世子喝酒……然后……”
他怎能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本身现在身处黎都安危不定,即便志在天下,也怕事出万一。倘若让她失了纯洁,毁了清誉,事败以后,她当如何自处?退一万步讲,即便他逃出世天,一展雄图,可有过这一次肌肤之亲,她复苏以后定然仇恨,彼其间最后的君子之谊也将耗损殆尽,被这一次长久情事毁得荡然无存。
臣暄毫不踌躇扯开鸾夙下裙,正欲与鸾夙裸呈相对,手上行动却俄然一停。
“春……药?”鸾夙口中呢喃,面上却两腮绯红,神采迷蒙,明显已经动情。
“有些发烫,乃是药效后遗而至,并无大碍。”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案上的酒杯烛台已全数落地,臣暄耳中唯余鸾夙的嗟叹嘤咛,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软玉温香的美人,兼之夜色阑珊,药效使然,即使常日谨守礼节,现在也已难以抵当。
“然后你便醉了,”坠娘接过鸾夙的话,“世子见你醉酒,便命丫环将你扶到榻上。谁知你又吐又闹,折腾了半宿,世子只好回镇国王府邸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