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艘!”聂沛鸿终是咬牙承认道:“七弟既然晓得,又何必多此一问。”
“便是”二字出口的同时,聂沛涵已施手抄过冯飞手中大刀,朝着不远处的聂沛鸿一跃而起,借地使力,一刀劈在他坐骑之上。只听马匹一阵悲怆嘶鸣,两条前腿已被齐齐砍断,聂沛鸿也从顿时重重摔了下来。
“如此甚好。”聂沛鸿回道,又谨慎地朝四周诸人挥了挥手:“本殿下与七弟话旧,你们都去渡口候命。”
“要的便是这机遇!”聂沛鸿面上杀意愈见浓厚:“向南半里地便是秋风渡,七弟与美人一道葬身鱼腹,又与为兄有何干系?”
这一套行动行云流水,速率极快,四周一众聂沛鸿的部下尚且高举火把、骑着高头大马,反应快的也不过驱马前行了几步,却毕竟因为行动不便,失了先机。
跟着聂沛鸿一声令下,但见二十余只火把在夜色中敏捷分离,构成了一个包抄圈。那火光伴跟着马匹的嘶鸣在夜风中劈啪摇摆,好似一个晕开的光圈。聂沛涵仍旧非常平静,看着聂沛鸿道:“不过是个女人冲撞了罢了,梓霖经验经验便是了,那里用得着光驾大哥脱手?”
鸾夙巴不得如此,忙点头:“好。”说着便已坐到冯飞身边,与冯飞一道拉紧缰绳,驾车往秋风渡而行。
“不若为兄与七弟做一笔买卖如何?”聂沛鸿沉吟半晌,终是语带惧意。
“这世上有谁会想找死呢?大殿下谈笑了。”鸾夙口中虽如此说着,心中到底生出了几分怯意,忙往聂沛涵身后退去。
聂沛涵见状再次叹了口气,缓缓点头道:“大哥还是如畴前普通刚愎自用,梓霖的话半分也听不出来。”他转首看了一眼躲在本身身后的鸾夙,对着聂沛鸿邪魅再道:“大哥本日最大的弊端,便是骑了马!”
聂沛涵立即挪步躲闪,然他毕竟挟持着聂沛鸿,不免行动迟缓,眼看避之不及,马车便冲要到本身面前,谁知一个清脆的女声却及时响起:“谨慎!”言罢鸾夙已不顾更加伸展的火势,一举冲至吃惊疾走的马车跟前,将手中马鞭套在此中一匹马的脖子上,死死勒着不放手。
马匹俄然颈中受制,便挣扎了一瞬。说时迟当时快,只这奔驰势头迟缓的顷刻,聂沛涵已拖着聂沛鸿闪到一侧,冯飞亦在第一时候反应过来,上前互助一臂之力。
两匹膘肥大马现在仍套在车上,应是感到到了马车燃起,俄然不安地嘶鸣起来,非常惶恐。不过半晌工夫,那着火的马车已在渡港口上胡乱疾走,终究竟是冲着聂沛涵与聂沛鸿而来。
二十余人闻言皆领命称是,各个再策马南行,朝半里开外的秋风渡奔去。
只这说话的工夫,冯飞已飞奔至起火的马车跟前,一脚狠狠踢在马腹之上,那力度之大竟能让吃惊的两匹马踉跄了一番。冯飞看准机会一把揽过鸾夙腰身,刚好鸾夙此时也已经筋疲力尽,力竭放手,这才算是被冯飞从马蹄之下救了返来。
聂沛鸿不假思考:“五艘。”
“想不想可由不得你,”聂沛鸿说完此句,又转对鸾夙道,“美人且先去鬼域路上等一等,我这七弟随后便去陪你。”
聂沛鸿面色一变:“你要忏悔?”
“七弟放心,为兄路程之上并未安排秋风渡一站,现在已有亲信拿着通关文牒代为兄走了水路。七弟之事,为兄定做得干清干净,毫无马脚。”他自问已将彻夜的行刺打算摆设得非常周到。
“鬼域路上有大哥作陪,要比美人相伴更加痛快。”聂沛涵回得云淡风轻。
“只要五艘?”聂沛涵持刀的手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