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五艘?”聂沛涵持刀的手又紧了紧。
听闻此言,聂沛鸿终是掺了两分焦炙,唯恐聂沛涵真得狠下杀手,忙道:“你若本日杀了我,本身也跑不掉。我这二十名死士定将你五马分尸。”
秋风渡口,秋风猎猎,那随风四散的冲天火光当中,清楚传来阵阵凄厉的病笃嗟叹,耐久不散……
“谈笑罢了,大哥何必当真?”聂沛涵边说边挟持着聂沛鸿一道上了马车,又对鸾夙道:“你与冯飞在前头驾车吧。”
“年熟行段高超,”此时只听聂沛涵回道,“倘如果以事引发两国纷争,届时只怕再无人能抵挡北熙镇国王的兵马。”
聂沛鸿狠狠一咬牙:“你如有胆便动手吧,看归去如何向父皇交代。”
聂沛鸿不假思考:“五艘。”
这一套行动行云流水,速率极快,四周一众聂沛鸿的部下尚且高举火把、骑着高头大马,反应快的也不过驱马前行了几步,却毕竟因为行动不便,失了先机。
“不若为兄与七弟做一笔买卖如何?”聂沛鸿沉吟半晌,终是语带惧意。
聂沛鸿部下一众此时早已自顾不暇,恐怕被吃惊的马匹冲撞,赶紧后退遁藏。就在此时,江面上俄然燃起熊熊烈火,与岸上起火的马车两相照应,直将秋风渡的半边天都照亮了很多。
聂沛涵见状再次叹了口气,缓缓点头道:“大哥还是如畴前普通刚愎自用,梓霖的话半分也听不出来。”他转首看了一眼躲在本身身后的鸾夙,对着聂沛鸿邪魅再道:“大哥本日最大的弊端,便是骑了马!”
聂沛涵见瞬息间人已走得干清干净,再笑道:“倘若此时梓霖失手,想必也无人能发明了。”
此时连冯飞都已变了神采,忙从腰间抽出冷刀,防备地看向四周人马。聂沛涵好似后知后觉,这才微微蹙了眉,叹道:“大哥本日犯了个弊端。”
鸾夙俯了俯身:“多谢大殿下夸奖,能与慕王有几分类似,实乃鸾夙之幸。”
此时马车的火势已在秋风当中更加伸展,两匹马摆脱缰绳未果,马尾也敏捷燃了起来。聂沛涵目睹再担搁下去,不免会被这起火的马车冲撞,便立即挟持着聂沛鸿往渡口而去,冯飞亦抱着力竭的鸾夙尾随厥后。
聂沛鸿面色一变:“你要忏悔?”
半里路不过半晌即到,在此之间车内一向无人说话。待顶风到了秋风渡口,聂沛鸿的人马已在岸前相侯,此次他们倒是聪明了很多,皆无一人再骑马了。
二十余人闻言皆领命称是,各个再策马南行,朝半里开外的秋风渡奔去。
“部属救驾来迟,望殿下恕罪。”不知何时,渡口已停了四艘大船,抢先一艘船上走下一人,在船面上跪地请罪道:“江面上的船都成果了,部属做主全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