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夙不欲究查丁益飞教唆黄金梧的企图,也不想再提起聂沛涵,便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说到底,实在是侄女有错在先,不该坦白本身的身份……还望师叔不要见怪。”
鸾夙悄悄叹了口气,目中带着几分朴拙:“师叔若顾恤侄女,这个题目今后不要再问了。不然我夹在中间,何其难堪?”
臣暄与聂沛涵谁都说不准。
“脚伤如何了?”丁益飞面上愧意渐深:“师叔并非针对你……是不忍瞧见你与慕王的一桩姻缘就此……”他没有持续说下去,只谨慎翼翼地看着鸾夙。见她没有半分反应,不由又是心中一叹。
“殿下!方才束虎帐派人前来传话,鸾夙女人被人掳走了!”宋宇语带焦炙,顾不得礼数,仓猝上前禀道。
鸾夙感觉鼻尖微酸,却又强忍着安抚这位久经疆场、名满天下的飞将军:“师叔言重了,此事与您无关,是侄女与慕王殿下没有缘分……再者现在北宣太子待我很好。”
鸾夙并没有严峻或是担忧的感受,便懵懵懂懂应了一声。他目送丁益飞出门,又兀自坐了半晌工夫,俄然听到屋内有些动静,好似是进了陌生人。鸾夙正欲回顾细看,脖颈却随即传来一阵生疼,她立时面前一晕,趴在案上不省人事……
千防万防,本来是他!
臣暄心中隐有肝火,面上也沉着神采:“去束虎帐。”
就在此时,外头又响起了通报声。宋宇与岑江几近是同时入内,又是异口同声禀道:“周会波逃了。”
南熙,祈城,惠江堰束兵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