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一个与鸾夙暗斗数日,一个与鸾夙形同陌路,都松弛了防备。臣暄觉得除非聂沛涵监守自盗,不然在祈城境内无人敢动鸾夙;而聂沛涵觉得臣暄既然敢带鸾夙前来,必然做了最妥当的安排能护她全面。
臣暄这才认识到事情的严峻性,他在聂沛涵面上一样看到了肃色与忧愁。莫非事情与聂沛涵无关?
鸾夙将这话听在耳中,俄然想起了畴前凌未叔叔所言。他曾说臣暄父子勇于颠覆苛政,另立新朝,乃是真正的逐鹿之人;而聂沛涵只会窝里斗,不是真王者。可本日再听丁益飞如此一说,鸾夙也有些分不清了。
不过是这分神之际,丁益飞又说了好些话,待鸾夙回过神来,只见他面上带着几分期许,抬高声音道:“如有龙脉为借口,想来圣上会对慕王殿下另眼相看。即便寻不到龙脉,有些蛛丝马迹能讨得欢心也是好的……”
鸾夙在保卫的指导下进了营内,一眼便瞧见丁益飞正背对营帐,负手而立,好似在当真地研讨着行军图。
鸾夙并没有严峻或是担忧的感受,便懵懵懂懂应了一声。他目送丁益飞出门,又兀自坐了半晌工夫,俄然听到屋内有些动静,好似是进了陌生人。鸾夙正欲回顾细看,脖颈却随即传来一阵生疼,她立时面前一晕,趴在案上不省人事……
臣暄与聂沛涵面面相觑。
这倒是个毒手题目,鸾夙之前从未想过。但不管是江卿华亦或是聂沛涵,她都不肯意看到他们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