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沉鸾孽 > 楔子:缘起缘灭惜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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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恪听闻丁益飞之言,只是点了点头:“北熙原氏尚算仁义,对为兄也很看重,现在事过境迁,想来应无大碍。”

本来这白衣男人乃是北熙丞相凌恪,而黑衣男人则是南熙“飞将军”丁益飞。二人少年期间分属同门,均拜在“墨门”门放学艺,并秉承墨门教诲,学成以后分赴南北两国,为大熙王朝同一进献毕生之力。一晃十七载畴昔,师兄弟两人均已在北熙与南熙朝内担负要职,却也因身份所阻,几乎断了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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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沛涵与凌芸的手指钩在一处,好像一座连缀起伏的小山。两个孩子年事不大,却已晓得承诺之重,这依依之情跟着秋风四散,周遭一草一木也好似平增了离愁别绪。

黑衣男人面露感激之色:“师兄高义,冒险将南熙七皇子送出黎都,愚弟感激不尽。”

至此大熙王朝名存实亡,南北展开了长达七十余年的分裂而治。

马车帘帐以内探出一人,方额阔脸,年约三十许,瞧着甚是严厉慎重。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对那问话的守城将士回道:“御前二等带刀侍卫奉旨办事,速速放行。”话语铿锵有力,言简意赅,很有禁卫军风采。

天下豪杰见势纷繁逐鹿。此中原氏旁支打着“清君侧、保家国”之名,逐步独大,仿佛成为公理之师。何如聂氏运营已久,兵力极强,战而不退。

聂沛涵心中亦对凌芸不舍,却也晓得拜别迫在眉睫,不得不走。他面上安静,上前安抚凌芸,道:“芸儿不哭,我必然会再返来看你的。我赌咒。”他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递给凌芸:“这是信物,以此为证。”

方额阔脸的壮汉先行跳上马车,又迎了车内一名白衣男人下了车。此时第二辆马车亦随之走下两人,俱是一袭黑衣,此中一人面孔夺目,皮肤乌黑,三四十岁;另一人身量纤长,唇红齿白,倒是少年模样。

马车一出北熙黎都南城门,立即奔驰飞奔起来。直到行了七八里开外,才垂垂缓行,终究在十里长亭之处立足停歇。

凌恪忙将聂沛涵扶起,再道:“七皇子言重了。天气不早,快出发吧!”

原帝见局势已去,便将熙朝龙脉所藏之处绘成高低两幅舆图,交由世代帮手帝王的“墨门”弟子,嘱托勿示人前。城破之日,原帝刎颈他杀。

南熙七皇子聂沛涵虽只十一二岁,却已生得器宇轩昂,风韵不凡。他兄弟浩繁,自幼相争,从未感受过手足之情,反倒是这几个月在凌府内与诸人相处和谐,也与凌芸产生了点滴兄妹亲情。

自此原氏旁支与聂氏分庭抗礼,将大熙王朝一分为二。北为原氏天下,称“北熙”,定都黎都;南尊聂氏为帝,称“南熙”,定都京州。

凌芸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服从了父亲之言,小手拉着裙裾走回父切身边。聂沛涵瞧着凌芸隐含热泪的模样,又想起这几月在凌恪府上遭到的诸多照顾,心中大为感念,便快步走到凌恪面前,庄严道:“聂沛涵深受凌相大恩,来日必还。本日别离期近,请凌相受我一拜。”说着已缓缓下跪,向凌恪重重叩了头。

凌芸此时已有些抽泣之意,凌恪见状忙道:“芸儿,时候不早了,让你丁师叔和涵哥哥走吧。”

聂沛涵闻言暴露浅笑,亦将右手小指曲折,与凌芸的指头相钩,慎重承诺:“我说到做到。”

秋风渐起,乍暖还凉,卯时北熙黎都南城门刚开,守城将士便瞧见两辆马车迎着熹微晨光往城外缓缓而出。将兵士龄不长,经历甚浅,见这两辆马车朝晨出城,有些非常,便例行公事拦下打头带路的第一辆马车,扣问道:“出城文牒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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