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叠亲手抄的心经又算甚么……
瑞宁那句怪她心狠的责备还在耳边，但她不气她，此时的瑞宁，就和当初对将来一无所知的本身一样焦炙难安。但是……所谓的将来，真的会和她所晓得的那样一步不差么？
“睡吧，我累了。”
陆蓁听到恩归的声音，还觉得到了摆早膳的时候，谁知一打帘，竟看到冒雨而来，头上还戴着大氅的瑞宁。
“嗯。”陆蓁也感觉有些体力不支，本日，的确是把她逼狠了。“对了，本日，瑞宁倒是听话，不见她过来了。”
“娘娘就别生闷气了。”自但是然的，就觉得陆蓁还在生中午的气，“皇上内心，非常惦记娘娘呢。”
一口喝了药，恩归端着空碗，回身筹办去筹办早膳，但刚走到了门口却又被陆蓁出声唤住。
陆蓁叹了一口气，“实在，我也不知要说甚么好。”
“表姐……你要不然，去求求皇上吧！”瑞宁看到陆蓁脸上的顾虑，俄然道。
陆蓁勉强笑了笑，“好，我不气了。”
“恩归，到底如何了？”陆蓁有些正色，“如果真的是大事，你就算想瞒我也瞒不住啊。”
但恩归，却在她的担忧之上，又加了块重石――
“表姐……我听陵表哥说，我们和戎阳就要开战了。”瑞宁难掩心头的担忧，看着陆蓁，声音有些焦急，“统统人都晓得，陆家是武将世家，你说，这一次皇上会让陵表哥上疆场么？”
“等等！”她伸臂去拦，不料牵动了伤口，倒吸一口寒气。
“谁？”宣政殿是赵文烨在后宫措置公文的处所，除非他宣召外臣，不然瑞宁能见的也就是后宫里的那群人。
陆蓁的声音，是真的透着一股浓浓的倦怠，惹民气疼的很。
“娘娘猜这是甚么？”恩归不知拿了甚么东西来，脸上笑嘻嘻的，但双手却背到身后，不肯让陆蓁看。
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娇羞入迷，但瑞宁的脸上，还是有着不似平常的欢乐。陆蓁抿唇，朝她微微一笑，“那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表姐，你真狠心。”
陆蓁听了，颦眉微皱，考虑了半晌，还是让恩归先放动手中的活儿，去给她拿纸笔来抄经。
是啊，一廊之隔……要来早就来了，想来，是赵文烨没有准。
最后，还是没撑住，昏了畴昔。
“是啊！我来看你，恰好赶上陵表哥散了早朝，陪皇上来宣德殿议事，就打了个照面。皇上晓得我跟陵表哥的干系，还特许我跟他说了好几句话呢。”
一时记起昨日赵文烨走后，陆蓁心力交瘁的模样，恩归顾不得考虑因果，从速进门去看。却见陆蓁倒是一脸安静，见她来了，还冲她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
“如何了？”
“表姐在看甚么？”瑞宁不明白她的意义。
说罢，竟是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说，就起成分开了。
“奴婢觉得，凡事靠报酬。如果民气没变，天然不会变，但如果民气变了，事情……应当也会跟着变吧。”
陆蓁下认识握紧了手心。
“表姐！”瑞宁觉得她要放弃，非常焦急，“那但是兵戈啊，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陵表哥――”
先不说她方才驳了那人的脸面，现在正对峙难下，就说即便她主动屈身相求，他也一定会承诺。不然，宿世的她也不会到死也没有见到兄长一面。
陆蓁听后，先是怔忪，然后便有些惭愧，端了茶也不喝，只看着恩归，“是我不好……委曲你了。”
彻完整底。
“表姐不消耗事，早餐我陪着皇上已经用过了。并且，我过来就是跟表姐说一件事，说完就走，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