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还擦了擦泪,收起哀痛,畴前襟取出一封知名信,“不能说,是真的不能说,但是,淑妃娘娘没有说不能写。”
本来,安息了半个月后,淑妃的身材总算保养好了一些,此次遣红鸾过来,送茶是假,闲着闷了,邀陆蓁畴昔说话解闷儿才是真。
恩归看了她一眼,俯身拉她起来,“那这信?”
常婉正色问道:“蓁儿我问你,这一次,陆瑞宁你保是不保?”
一日,红鸾带了些新茶过来,陆蓁笑着收下,又叫小还拿了谢礼。
“这个月,加上今晚这回,红鸾一共找了你三回,每一回都留你到深夜。娘娘不问,是她宽大,但我不能不问。说吧,她到底找你甚么事?总不能一个月就打碎三回花瓶吧。”
小还俄然握住了恩归的手,勉强地笑了笑,“恩归姐,你放心,最迟不过这个月尾,我必然给你个交代。不然,就让我挫骨扬灰!”
常婉听了神情一顿,后又转笑,“蓁儿谦善了,我但是传闻了,陆朱紫那泡茶的本领,可都是蓁儿在我这玉漱宫住着的时候,手把动手教的。现在,连她那位快意表妹都敢在圣上面前自夸技术,如何蓁儿这位祖师爷反倒在我面前装起傻来了。”
常婉点头,“让她们晓得做甚么?”
“哦,哪个花瓶?”
小还收起笑容,眼角一弯,“还是恩归姐对我最好。”
“恩归姐不是!”小还本是个固执的人,此时闻言也不由留下泪来,“恩归姐,为奴为婢,却不能从一而终,一向是奴婢心中的一块疤。当初分开玉漱宫,是奴婢对不起淑妃娘娘。但陆嫔娘娘对奴婢极好,又承诺奴婢,终有一天要带奴婢回籍,以是,奴婢也毫不成能叛变娘娘。”
陆蓁连连否定,“mm不懂这个,只尝个舌尖滋味罢了。”
陆蓁这边刚得了陆陵的动静,克什有孕,非常高兴,故而常婉这么一邀,她当下就承诺了。带齐了恩归和小还,又多拿了几件陆陵送进宫来的新奇玩意儿,浩浩大荡的奔着玉漱宫去了。
常婉将身材凑过一些来,放低声音,“我得了动静,贤王爷的亲兵迩来仿佛和你哥哥帐下一些人有了冲撞,圣上各打一棒,贤王爷的那位亲兵仿佛被降了职?”
“我……”
屋里茶香四溢,陆蓁接过茶碗,端到唇边吹了吹,细细品了一口,赞不断口。常婉笑她夸大,拿了件薄毯盖在腿上,坐在她身边道:“这茶虽不错,但也不是甚么极品,你向来嘴挑,却如此夸奖,看来是对付我了。”
恩归的心突突的跳了几下,用力打了她一下,“别瞎扯,存亡之事又不是小事。”
常婉定定的看她,眼中波云翻覆,可贵硬声一次,“蓁儿,我是当真的!容浣的眼中向来容不得异己,宇量又是格外的小,谁敢获咎她,她必百倍千倍还之!她若针对陆家,陆瑞宁是第一个,你也逃不掉!”
“就是水墨丹青的阿谁,画兰花的。”小还笑笑,“恩归姐你如何了,审我啊?”
小还怒了努嘴,“玉漱宫呗。还不是红鸾姐姐,她被淑妃娘娘骂了,悲伤了一下午,我也只好陪着。”
“我怕……”
小还欲走,却被恩归抬手勾住腕子,“别跟我笑,我问你,宫中那个不知惠妃娘娘最喜好的就是兰花,淑妃娘娘向来与世无争,怎会不重视这些?”
“婉姐姐的琴艺又涨了。”
陆蓁昂首看她,“哦?”
常婉听罢,神情淡淡的回身往屋里走,“可惜我享用不来。内里晒,进屋来吧,我给你煮了新茶。”
小还边泣边言,非常哀恸,不知为何,那股哀痛竟然让恩归的心中呈现了些微摆荡,连带着语气也和缓下来,“你……真的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