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烨抬起脚，将那一块香一脚踩碎，“来人，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拖出去。”说着，昂首冷冷的看着靳德良，嘴边一字一句――
陆蓁接过来，缓缓展开，借着午后的暖阳，反几次复，重新到尾一遍又一遍，看的入了神。
“不准再有下一次。”
赵文烨皱眉，“朕当然能够――”
“杖毙！”
偶尔与赵文烨的目光相擦而过,看着他眼中毫不粉饰的非难,心中的胆怯包裹着愈发不成按捺的自责便又更深了一层。
赵文烨从未想过，他会因为陆蓁的几句质疑而恼羞成怒。
“你猖獗！”
没有吃甚么药，但陆蓁的体温到第二天凌晨就降了下来。
陆蓁有些迷惑，“皇上不是冷么？”
赵文烨定定的看着陆蓁，某种他巴望了好久的东西，就这么俄然呈现在他面前，仿佛他伸手就能抓返来。
“哦？”赵文烨眉峰一动，正不知如何接话时，陆蓁却将信递了过来，赵文烨拿来一读，当即也沉了神采。
赵文烨陪着陆蓁用了午膳，午休的时候，恩归从蕴华宫取来了一封信，支支吾吾，要拿给陆蓁看。
“放开我。”
“蓁蓁？！”
纪雪臣笑着摇了点头，“娘娘的忙，我帮不起。”
赵文烨心一紧，“如何说？”
赵文烨因为早朝不得不拜别，只剩下纪雪臣和恩归一起守了全部凌晨，陆蓁终究完整复苏了过来。
纪雪臣遣了人去禀告赵文烨，又与陆蓁和恩归说了些比来几日该忌讳的事，正要辞职，却被陆蓁喊了返来，乃至还屏退了恩归，只留下他与她两人。
赵文烨收了收乍空的手掌，有些不是滋味。
陆蓁瞥了他一眼，竟如陌生人普通。
纪雪臣赶到的时候,陆蓁悠悠转醒过一次。
“……”
“婉姐姐和瑞宁设了这一局，谁知最后害了小还。不过信中所说的，婉姐姐想侵犯容浣也好，想借容浣之手撤除瑞宁也好，都是小还的猜想。只是，没想到瑞宁把祸水引到了我身上……”
思路一转，便找到了关键，将试热的手收了返来。
“是，小还也晓得。”陆蓁将赵文烨手中的信抽了返来，细细叠好，放到怀中。
靳德良的眼睛瞪得老迈，想说甚么，但大脑倒是一片空缺，唯独几个字……他晓得，他本来，一向都晓得。
“我不想再忍了……不想再忍了，赵……”长久的精力很快消逝殆尽，陆蓁身子一软，滑到了赵文烨怀中，方才的鲁莽打动，也只不过是郁结攻心的一场梦游。
“那酒是淑妃让瑞宁送的？”
赵文烨紧紧握着陆蓁的手掌，许是太大力，捏痛了她，竟将人从无尽的恶梦中悠悠唤醒。
赵文烨转过身，对着他，“你手里拿的甚么？”
他没有错，可他没法按捺――
他晓得本身没有错，事情无一不是在他的掌控中停止着，就想打算中那般，一步一步，直到最后。
赵文烨点头，“有劳爱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