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卿的确气笑了,他抨击似的一把捏住夜铮的下巴,将人紧紧压在池壁边沿,照着那双不竭张合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上去,或者说咬更得当些。
时已入深夜,纵是温泉的热气也防不住无孔不入的寒意。
他冷静低头,瞥见斑斓但并反面顺的公狐狸精,姿势含混地伏在他胸口,无时无刻不往外披发着荷尔蒙,别说敬爱的孩子了,就连个狐狸崽都下不了一只。
……如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到底是那里不对呢?
叶少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热忱地示爱,哦不,是被一只公狐狸精。
叶少卿一脸生无可恋地堕入了人生的长考,尽力回想着这些日子本身到底经历了甚么……
悠长的沉默后,温青泽沉声道:“你真的肯定那是三弟?”
夜铮故作惊奇地眨了眨眼,眸子滑头地转了转,把半边脸颊凑上去,道:“那为师就再风雅地给你一次机遇吧。”
没人能顺从。
房中只开了一盏夜灯,暖黄的灯光和顺地照亮了温常言半张脸,临时褪去了常日里的古板和严厉,被灯光温和了眉眼。
夜铮眯着眼,浅笑着道:“但是你明显比较喜好我现在的模样吧,嗯?方才还抱着为师用力亲。”
“啾?”一声猎奇的鸟叫从窗台后传来,两人一愣,正在停止的某项活动无法地熄了火,转头循名誉去,窗台上不知何时冒出两个小脑袋,一只鸟头,一只叽头,正伸长了脖子聚精会神地朝他们张望。
他的话音未落,纽扣上最后一丝蓝色终究完整泯没在氛围中,完整落空了光芒,再无声气。
他脸上有些生硬,心境波澜起伏,打动、惊奇、迷惑,另有悄悄窜起的欢乐和满足,一经抽芽便如春草一样疯长,即便他不太情愿承认。
不知何时,雪已停歇,留下一层薄薄的乌黑色绒毯,盖在大地之上。彻夜必定是个团聚之夜。
叶少卿一只手贴着额头,方才在池子里黑灯瞎火的,亲亲抱抱也就算了,现在要同床共枕,他做了半天心机扶植,终究忍不住说了一句:“要不……你还是变回狐狸吧!”
“但愿如此——”温常言谛视着这枚普浅显通的纽扣,渐渐眯起双眼,喃喃自语着,“教宗陛下,您的弟子,莫非真的是神明的使者吗……”
叶少卿冷哂道:“你公然还是变成狐狸的时候比较敬爱。”
“是的,大哥。”温常言感慨地叹了口气,两个兄弟现在分开不远万里,被一颗小小的纽扣维系在一起,纵使十数年未见,也在此时情意相通。
“……”不要脸!
夜铮眯着眼悄悄哼一声,身子挪动一会,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高耸地从被单底下钻了出来。
小叽:“???”
“呵。”教宗陛下微微扬起下巴,半垂着眼皮子,皮笑肉不笑隧道,“美得你,就算是狐狸精,那也是公的。”
夜铮展臂密切地拥住他,下巴搁在肩窝间,鼻息肆无顾忌地扑在□□在外的皮肤上,胸腔震颤着收回一声轻笑:“感遭到为师的拳拳爱意了吗?”
叶少卿有力隧道:“那明显是你……”
麻雀:“……”好气哦,但是不敢抵挡。
温青泽安静而果断隧道:“我们兄弟会团聚的……”
叶少卿:“……不是很懂这个天下……”
深吸一口气,叶少卿愁闷地望着雾气蒙蒙的白雾,道:“我的抱负工具应当是一个斑斓和顺的女孩子,给我生一个敬爱的孩子,每天小鸟依人地靠在我肩头……”
氤氲的雾气中回荡着低低浅浅的□□,烦复的亲吻终究在两人将近缺氧的时候结束了,叶少卿黑沉的眼谛视着夜铮,后者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不幸的双唇被吮得又红又肿,泛着潮湿的水光,夜铮又不满足地伸出舌尖悄悄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