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呢?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当年你们失落后遭受了甚么?你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跟少卿在一起?”温青泽的语气冲动而孔殷,一点都不像平时温吞如水的模样。
叶少卿目瞪口呆:“不是很懂你们教廷……”
时已入深夜,纵是温泉的热气也防不住无孔不入的寒意。
他脸上有些生硬,心境波澜起伏,打动、惊奇、迷惑,另有悄悄窜起的欢乐和满足,一经抽芽便如春草一样疯长,即便他不太情愿承认。
叶少卿凉凉地瞅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抱着我不放。回房间去吧,再泡下去皮都皱了。”
叶少卿将小叽和麻雀从角落里提溜出来,一同塞进了麻雀的鸟笼,被咬断的栅栏已经重新修补好,他隔着栅栏盯着两只温馨如鸡地小家伙,面无神采隧道:“闭门思过!”
叶少卿的确气笑了,他抨击似的一把捏住夜铮的下巴,将人紧紧压在池壁边沿,照着那双不竭张合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上去,或者说咬更得当些。
温常言眼神微微一暗,哑着声道:“你附在纽扣上的精力力所剩未几了,我长话短说,当年故乡沦陷,我跟三弟跟着避祸的人潮往东走,沿途都是逃亡的灾黎,没有食品,连树皮都啃完了,有天夜里,我发明三弟不见了,我去找他,却发明……”
悠长的沉默后,温青泽沉声道:“你真的肯定那是三弟?”
“是的,大哥。”温常言感慨地叹了口气,两个兄弟现在分开不远万里,被一颗小小的纽扣维系在一起,纵使十数年未见,也在此时情意相通。
夜铮安抚地拍了拍爱徒的脑袋,安抚道:“你想太多了,谁敢烧死我?并且最后教廷建立时,第一任教宗大人就是跟男人相恋的,大师已经风俗了,这没甚么题目。”
房中只开了一盏夜灯,暖黄的灯光和顺地照亮了温常言半张脸,临时褪去了常日里的古板和严厉,被灯光温和了眉眼。
“发明一口破锅,内里有一截孩童的断手……”叙说的声音越见降落,温常言干涩的嗓音毫无起伏隧道,“接着,那些人还用饿狼一样的目光看我,我当时悲伤极了,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将他们打倒,逃脱了,随后,我被帝都一个美意人家收养,活了下去,现在插手了教廷骑士军。”
被夜铮充满压迫感的眼神一扫,双双打了个激灵,缓慢地缩了归去。
“小好人……”夜铮闭着眼,手指穿过门徒金饰的发间,无法又放纵地收回几个如感喟般不成调的音节。
麻雀:“……”好气哦,但是不敢抵挡。
“啾?”一声猎奇的鸟叫从窗台后传来,两人一愣,正在停止的某项活动无法地熄了火,转头循名誉去,窗台上不知何时冒出两个小脑袋,一只鸟头,一只叽头,正伸长了脖子聚精会神地朝他们张望。
不知何时,雪已停歇,留下一层薄薄的乌黑色绒毯,盖在大地之上。彻夜必定是个团聚之夜。
夜铮故作惊奇地眨了眨眼,眸子滑头地转了转,把半边脸颊凑上去,道:“那为师就再风雅地给你一次机遇吧。”
夜铮眯着眼悄悄哼一声,身子挪动一会,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高耸地从被单底下钻了出来。
夜铮倚在躺椅上,不紧不慢地擦拭着那头和婉的银色长发,懒洋洋隧道:“这只丑不拉几的鸭子是如何回事?我才分开多久,你又从内里乱捡东西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