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客气!”龙王笑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处,先生请入我龙宫一叙!”
“然,昨日雨祸长安,幸得龙王施恩,我大唐得了一线朝气,龙王却有性命之危,此实非朕所愿,今有朕修书一封,烧于卿知之,魏卿如果念及昔日君臣恩典不忘大唐,就助朕一助。”
龙王分开水路,二袁如履高山在水中随行,那叶小舟自有夜叉顾问。
“噗!”
这一起风恰好,虽是逆流而上,只因水族暗助,却比逆流更快,不到中午,已过百里远近。
及至城外,世民方与百官众侍从上了大小舟楫,向九嵕山的昭陵进发。
这是本身亲身下了圣旨抹去的碑文,推倒的墓碑,不想这有生之年还要以天子之名亲来拜祭,世事之难料实在匪夷所思。
先生口中念念有词,颂毕,大小二袁同时喷一口鲜血,袁守诚道:“贫道算术果被盖夺,虽窥破这一线朝气,却不成在此处说破,待我回城挽救!”
袁天奇站在船尾,暗使神通,小舟无桨无帆,载着船头的袁守诚在水上走的缓慢。
与世民叙了半个时候,三人方出宫各自散去。
百官又拜过,这才起驾,上了九嵕山拜了长孙皇后,君臣同回长安。
龟甲约莫丈余大小,伯侄俩坐上去,袁守诚又交代道:“后日如有祸来,龙王切莫抗争,万事随他,我大唐自有破解之道。”
只半个时候,小舟就驶出长安来到泾河河堤边上。
世民自袖里抽出一封手札,袁天罡奉上火石,一把火烧了,世民又躬身三拜。
就在这龙宫大殿,先生脚踏天罡,袁天奇以地煞位佐之,登乾位力压煞气,袁天奇最后一步踏出,全部龙宫也为之一震,泾河水面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此等奇景,不但百官惊诧,城中百姓见了,无不诧异,引了无数人来看,过后更是千里鼓吹。
李淳风与袁家叔侄共乘一舟,叹道:“袁兄之法,魏公深明大义必定互助,只怕天宫势大,节外生枝。”
龙王笑道:“先生大才,小龙放心!”
李淳风与袁天罡相视苦笑,却又无他法,长叹一声再未几言。
小舟自缺口处顺水入河,不久到了河心。
百官先拜了丞相,世民躬身拜过,开金口叹道:“自朕即位后,最切谏臣就是卿家,朕也倚卿为左膀右臂,无法魏卿故去之时,所荐侯君集杜正伦皆有反骨,侯君集更是策划我儿承乾谋反,实在罪该万死!寡人气你荐人不明,一气之命令人抹去碑文推倒墓碑,更下旨退婚,你若怪朕原也应当!”
入龙宫后,茶毕,袁守诚道:“当日哀告龙王,事有两端,后续之事不好推算,现在事成定局,就让小老儿再为龙王卜算一卦。”
受命护持划子的那队水兵一下被冲散,划子儿也被水波掀起,浪头何止万斤之力,一下将划子儿从中砸断。
“有劳龟丞相了,龙王,就此告别。”
此时众水族皆侍立宫中,部下来报,一下轰动龙王,问明来人春秋边幅,龙王惊道:“莫非是袁先生来了?”
目送龟丞相载着袁守诚远去,龙王暗叹一声,带众水族返回龙宫不提。
世民语焉不详,那一句‘众爱卿可随行!’却说得不容质疑。
先生说着又袖传一卦,断道:“故老忠臣,剑斩龙妖,十死无生,中天难饶。”
及至墓前,看着抹去碑文倒地的墓碑,世民与百官心中皆五味杂陈。
袁守诚道:“但避过期辰,应能保龙王性命,毕竟是斩龙,定会三界共知,后续再有祸事,绝非一人专断可定,一一破解就是了,不过是多求几位神仙道友,终不似这般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