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桁摸了摸本身的后脑勺,昂首大喇喇地看向云惠帝,接着道:“臣传闻,温尚书曾经口犯无忌,被罚了禁足,是戴罪建功去的平州,不晓得臣能不能替温尚书向陛下求个恩情?”
那一晚的梦魇至今想来,犹令她后怕不已。可最后颜桁安然无恙,受了伤的人倒是温羡,颜姝握着玉佩放在心口的位置,理不清心头那又一次涌上的后怕是为了甚么。
当初温恢保举黎煜押行粮草去往平州,云惠帝虽存了历练太子之心,但到底不放心,是以特地安排了人在黎煜身边,一来是保护他全面,二来也是把握他的意向,是以黎煜在平州的一举一动,云惠帝身在信陵亦是把握得一清二楚。
咬重“儿子”两个字,颜桁的语气里尽是嘲弄。
颜家出了个武安侯,连着颜府百口水涨船高,每日里的拜帖也日趋多了起来。颜老爷子不耐其烦,清算了行囊又搬回了鹊山下的别院,而颜桁则直接将统统的拜帖都给扔了出去。
翠微闻言,笑道:“女人一碰这琴谱,眼里耳边哪另有别的?只女人总该多顾着些本身的身子才是,不然明儿个老爷和夫人见了,可不得心疼?”
温恢是读书人出身,表面一派斯文模样,虽已人近中年,但边幅眉宇间仍丰年青时的风采。颜桁看着他面上的笑,想着面前这位定国公十多年前的干的荒唐事,连对付他的心机都没有,只对付道:“那里那里。”
温恢立在朝臣中,见此不觉皱眉,动了动唇,却终归没有替太子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