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真有点不平气。“大哥,有那么邪性吗?你这说的忒神了。”
“不是。我是说我们也是程爷的人,要去碴架咱不也得点卯吗?到时候……”
“是喽。”除了大眼儿灯还沉默着,几个部下齐齐承诺。
二头说着又转向门板和扎枪,“另有你们,赶上这类时候都机警着点。宁肯学皮子狼狈点儿,也别傻实在,把本身填出来。”
二头回身,看到了一张油头滑脑的脸。说话的不是别人,恰是他部下的“小佛爷”滚子。
二头哈哈大笑。“傻小子,刚才眼儿哥早在人堆儿里瞅见皮子了。那长季子鬼精,一见红孩儿,就倒撅着腚,从人腿底下爬出去溜了。转头你看吧,这孙子必定找个借口,说没闻声尤三的号召。”
门板、扎枪和滚子面面相窥,他们打动之余都听出二头似是震惊了某种昔日伤情。固然大抵其能猜出是和程爷有关,可他们对这些事的内幕实在不太清楚,底子没法答话,也就只得低下头保持沉默……
二头点头。“你跟程爷说,帮‘雷子’灭了尤三的,是改过路的红孩儿。”
在这仨贼以后,再走出来的,就是卖力押后的洪衍武和邢公理了。不消说,俩人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最后跟着他们走在队尾的,则是丢了东西的那仨事主。
“唉?二头哥,可这回红孩儿坏了大端方,程爷必须得找返来呀?”滚子又问。
邪唬不信,瞪起了眸子子。“你懵我?看那年龄,小崽儿一个。”
二头只好持续解释。“‘老炮儿’可骇处所,除了心狠手辣,那就是江湖经历丰富,朋友多门路广。可如果赶上碴锛的话,‘老炮儿’也得靠底下兄弟帮衬,才气做到一呼百应。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红孩儿根基就靠他本身的俩拳头。‘老炮儿’要和他码上,或许临时靠人头熟面子大,能拉来多量人马居于上风。但别忘了,谁都有落单的时候,总不能每天把个人军带在身边吧。如果只带着三四小我儿,那对红孩儿来讲底子没用。一旦被逮着,可就只能由着人家搓弄了。现在都明白了吧?只要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敢惹红孩儿,过后抨击你就躲不畴昔。要不是因为这个,就红孩儿这小年龄,凭甚么能混上40路和19路两条线儿的‘把子’?”
一听这话,几个部下不由都咽了口吐沫,目露神驰。
中间的大眼儿灯看了看哽咽的二头,眼神里也闪过一丝黯然。俄然,他第一次主动开了口。“明天二头的话,哪儿听哪儿了。谁如勇敢内里瞎扯,谨慎犯端方。”
一说完这话,二头见除了大眼儿灯,剩下的仨部下听了都在撇嘴,就晓得他们都不信。他也懒得再磨牙了,干脆拉大眼儿灯当代言人。“眼儿哥,这仨小子屁嘛不懂,你给他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