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莺在一旁笑着扶起人,“看妈妈这话说的,当初王妃将您赐给蜜斯做管事妈妈,必定您是个无能得力的才会派过来呀,不然阖府的妈妈婆子们,如何就您讨了这好差事去。萍儿女人但是您亲侄女,当初您也是夸了又夸的,在蜜斯身边服侍也有小三年了,如何能够大字不识呢,萍儿女人但是大丫环呢。”
姜梨冷了脸,目露迷惑道:“妈妈这是做甚么?我只不过见大姐那另有母妃那边都是帐与物分开管的,之前我房里的帐与库房都是你与萍儿在管,现在萍儿不在了,天然该顾莺接着管是,顾莺是我近身服侍的,管银子再合适不过的。如何,妈妈但是有甚么困难?”
钥匙就由秦妈妈和萍儿管着,萍儿走时,钥匙天然是收上来的,但是一向放在秦妈妈那边,姜梨也没找到机遇拿返来。
别看萍儿在梨香院威风,那之前也是被秦妈妈压着狠下了番工夫当真学了一段时候的,不然大丫环这一关,王妃那也是过不了的。平西王妃就是再不正视本身的女儿,也不会让一个大字不识的丫环近身服侍,更何况平西王妃一心想要教出一个王谢贵女,好攀门好亲呢。
还好杏儿这会一向在线,当即领遭到了姜梨的要求,笑着道:“妈妈,蜜斯要查本身的东西,您总不能拦着呀,我们府里但是没这个端方呢。萍儿姐姐分开也有大半个月了,这段时候幸亏是蜜斯一向在院子里疗养着,除了打赏也没别的花处,要不,你这帐如果浑了,岂不是要自个儿担着了?现在蜜斯提起了,奴婢如果您呀,巴不得从速脱手才是。”
秦妈妈还想赖在地上,顾莺低头轻声道:“妈妈是想把事儿闹大了,将王爷王妃都轰动起来吗?”
姜梨接过茶喝了两口,笑道:“好了,别在我这忙活了,你去看看秦妈妈用完膳没,如果用完了就叫出去吧。”
姜梨做恍然状,“提及这事,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我房里的库房是秦妈妈你和萍儿一起管的,现在萍儿不在这了,那就该顾莺管库房,你管帐了。前段时候我这也忙,也忘了事,今儿既然提及来了,那就按端方办吧。秦妈妈去把库房的帐和顾莺交结一下,今后也好有个章程。”
但是这帐又该如何交差呢。
不一会,秦妈妈与杏儿一起出去,秦妈妈笑道:“蜜斯,杏儿说您找我呢?”
平西王府在西蜀近二十年,除了顾莺还真没有哪个空降成大丫环的,都是一步步熬着资格上来的,有长进心的,自会趁着年纪小差事不重的时候认当真真地习字,再好生学一门技术,或是女红或是梳头或是厨艺或是记数作帐等等,如许的人总有出头的一天,一步步从粗使丫环,到二等丫环再到一等丫环。
秦妈妈神采惨白地立在那边,内心悄悄叫苦,自从萍儿走后,她就想着要如何才气够把帐抹平。只是这做帐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成的事儿,更何况萍儿那丫头胆量太大了,有些东西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遮不住,现在好了,也不晓得这段时候她有没有把东西给清理了。
姜梨还在喝汤时,杏儿就在门口庑廊处探头探脑的,姜梨视而不见,耐着性子渐渐悠悠地用完膳。
秦妈妈眉头微不成见地蹙了蹙,咧着嘴笑道:“有呢,有呢,只不太蜜斯您这个月的月例和赏银奴婢还充公起来呢。”
姜梨见秦妈妈不哼声地站在那边,睨了杏儿一眼。
秦妈妈愣了愣,吃紧道:“蜜斯,这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奴婢那里做得不好,您说出来我立马改还不可吗?”
可不待说完就被顾莺和杏儿一人一边搀着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