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元在身后给她捏着肩头,轻声说道:“我们安插在西北的棋子,已经起感化了,传闻这个月至公子已经持续召了数十次医丞,用不了多久,至公子必废无疑!”
刘氏垮台,百姓们天然是鼓掌称快,可先前轻视裴然,借端刁难,不到府衙述职的一群官吏倒是愁眉苦脸,几近悔断了肠子。
这般冷的气候,但是会活活冻死人的!谁晓得这是不是临安王来奖惩他们的手腕,压根就没想过放过他们呢?
裴然点了点头,令人给他们一人一碗热汤,换过衣物后,当即回归各职,清理卷宗,登记户籍,测量地盘,拘役犯人,再不敢生出一丝一毫怠慢之心。
长史翻动了一动手中的名册外,躬身禀道:“除少数几个与刘氏有姻亲之人未参加外,其他一共三十一人,都在内里跪着。”
而远在京都的威远将军府,淮安郡主看完大兴送来的函件,抚掌笑道:“好!然儿和明金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短短两月就处理了一个大费事,陈令风那故乡伙这回但是失算了!”
紧闭的府衙大门终究缓缓的翻开,有一主子从内里出来,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们说道:“殿下召你们出来,跟我来吧。”
这不能怪我花痴,谁叫他长的这么都雅,都雅的令人发指!
这一跪便是跪到了深夜,大雪裹在他们身上,远了望去,就是几排新堆的雪人,很多人的腿脚都已经冻的落空了知觉,眼看着府衙内的灯火渐息,却仍没有人叫他们起来,有些心志亏弱的就开端打起退堂鼓来。
顾无忧的视野落在裴然那刚被汤汁感化过而愈发显得津润诱人的薄唇上,顿时感觉耳朵上一片炽热,烧的短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小人等愿为殿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裴然抬眸冷酷的扫了他们一眼,很久,却并未发一言,这几人顿时心跳如鼓,盗汗直冒,这临安王不会是不筹算饶了他们,要杀了他们解气?
思来想去,到底是惊骇不过,一起约着跪在了大兴府衙门外的青石板上,向裴然请罪。
“是。”
“那就让他们持续跪着,如有想走的,也不必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