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苦苦支撑,几近将那点嫁奁全赔了出来,而这个阮氏,虽说父亲只是个六品的小官,可她母切出身商户,家中敷裕,阮氏的嫁奁天然也不薄,可她却不管本身如何旁敲侧击,就是不拿出钱来,还时不时的说些风凉话来,真是气的她恨不得拿跟绳索来勒死这女人!
“这是天然,我一早就备好了,只等着外甥女儿来呢!彩铃,去把我妆台里那对白玉八仙纹手镯拿过来。”
顾无忧:我们的目标是甚么?
甚么见面了礼?!叫这灾星过来是为了给她见面礼吗?!你脑筋坏掉了!
“多谢二舅母。”
阮氏见姜氏额角青筋透露,面色紫涨的模样,心中畅快不已,爵位被你们大房拿了,好处都让你们占了,还想让我拿银子补助你的亏空,真是做梦呢!
姜氏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点着顾无忧的手指抖个不断。
“舅母,淮安郡主但是皇亲国戚,您这一口一个骗子,贼人的,但是犯了大不敬呢。”
“你好大的胆量!这钱我们武国公府可不会替你还!甚么朱紫,八成是跟你合股的骗子!快把此人的名字说出来,我这就派人去大名府报官,把这贼人抓起来!”
啥?用武国公府的名义去乞贷?!
姜氏气的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
阮氏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悄悄的扳过顾无忧的肩头,语气轻柔。
再说这些绣活那里邃密了?上面的松鹤脖子都绣歪了好吗!你瞎啊!
“看看我们这外甥女儿,长的跟那画里的天仙似的,多招人疼啊!”
顾无忧偏着头看了姜氏一会儿,脸上的神采说不出是讽刺还是好笑。
阮氏在一旁啧啧称奇,拿着帕子掩口笑道:“大嫂平常总说手中艰巨,却不想还留着如许的好东西,果然是大师子出身,不像我,小门小户出来的,拿着根金钗就当作宝了。”
“行了,你在信中所说,有了印章的动静,但是真的?”姜氏肉疼的紧,也懒得绕弯子,“你如果敢有一丝一毫的欺瞒,可别怪我们给你上家法!”
“哎呀,你这孩子可真是故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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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躬身行了个礼,回身就要朝外走,姜氏慌了神儿,忙喊道:“站住!”
姜氏狠盯着顾无忧,那做工精美的衣裙,流光溢彩的金饰,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了她的眼里,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们府里夙来清贵,你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今后少穿戴些,省的带坏了你的姐妹们!归去清算了都交给我保管,另有,我传闻你换了扬心院的陈列,还买了好些下人来?你这钱是从那里来的?可别是甚么来路不正的赃银,给我们武国公府招祸!还不快诚恳说!”
世人:赚大钱,虐渣渣,抱得美女归!
竟然还要等一年!这么说还等白养这灾星一年?!
顾无忧(对劲点头):很好,散会!
“天然是真的。”顾无忧点点头,“只待我十五岁及笄之时,自会有外祖母安排的人把东西交给我,现在也只剩一年之期,我如果欺瞒娘舅舅母,到时如何自处?”
顾无忧停了下来,站在了原地,却不肯意回过甚来,一副受尽了委曲的模样。
“杵在这儿干甚么,还不快去呢!”姜氏心中又是痛又是气,拍了桌子骂道。
阮氏目光热烈的看着顾无忧,镇静的来回挪了两下,这个顾无忧,公然有些意义!
阮氏接了过来,满嘴里赞不断口,“瞧这针线,瞧这做工,便是绣坊里的绣娘也赶不上啊,这么邃密的活计,可费了很多工夫吧?”
顾无忧微微颌首,身后的小春当即捧上来一个小匣子,脆生生的说道:“这是我们女人给二位舅夫人筹办的几双锦袜和绣帕,还请舅夫人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