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就不消了,您记得定时还钱就行。”顾无忧摊了摊手,“这钱是朱紫看在武国公府的面子上,借我的。”
“杵在这儿干甚么,还不快去呢!”姜氏心中又是痛又是气,拍了桌子骂道。
顾无忧倒是懒得看她们妯娌之间的眉眼官司,大风雅方的就把玉镯收下了,小春把那红木盒子拿在手里,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竟然还要等一年!这么说还等白养这灾星一年?!
阮氏目光热烈的看着顾无忧,镇静的来回挪了两下,这个顾无忧,公然有些意义!
说着就重新上拔下一根金雀钗来插到了顾无忧的乌发当中,笑道:“你初度拜见长辈,我也没甚么拿的脱手的,这支钗儿就给了你吧,你可别嫌弃。”
顾无忧偏着头看了姜氏一会儿,脸上的神采说不出是讽刺还是好笑。
说着,又躬身行了个礼,回身就要朝外走,姜氏慌了神儿,忙喊道:“站住!”
“行了,你在信中所说,有了印章的动静,但是真的?”姜氏肉疼的紧,也懒得绕弯子,“你如果敢有一丝一毫的欺瞒,可别怪我们给你上家法!”
“这是天然,我一早就备好了,只等着外甥女儿来呢!彩铃,去把我妆台里那对白玉八仙纹手镯拿过来。”
甚么见面了礼?!叫这灾星过来是为了给她见面礼吗?!你脑筋坏掉了!
姜氏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点着顾无忧的手指抖个不断。
“看看我们这外甥女儿,长的跟那画里的天仙似的,多招人疼啊!”
彩铃晓得自家这夫人脾气暴躁,当下再不敢多问,一溜烟的退了出去。未几时,便捧着一个雕着五福和合纹样的红木盒子返来,翻开一看,那对玉镯莹润剔透,高雅风雅,确切是上品。
阮氏接了过来,满嘴里赞不断口,“瞧这针线,瞧这做工,便是绣坊里的绣娘也赶不上啊,这么邃密的活计,可费了很多工夫吧?”
顾无忧(对劲点头):很好,散会!
“哎呀,你这孩子可真是故意了。”
这些年她苦苦支撑,几近将那点嫁奁全赔了出来,而这个阮氏,虽说父亲只是个六品的小官,可她母切出身商户,家中敷裕,阮氏的嫁奁天然也不薄,可她却不管本身如何旁敲侧击,就是不拿出钱来,还时不时的说些风凉话来,真是气的她恨不得拿跟绳索来勒死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