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不得当的,你也得交代清楚!”她说道。
柳玉点头,赶快召出隐在暗处的暗卫,叫他们去抓那人。
“你如何会在这里?”聂小凡问道。
聂小凡苦笑:“对,您甚么都没说,我也甚么都没听!”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井永年此时该已经出了都城了。
门开了,内里的光闯了出去,刺得慧真的眼泪直流。老鱼头佝偻着身子站在门外,拉出一道并不完美的影子投在禅房的地上,慧真只敢看那影子。
“慧真师太正在见客,你且等上一等...”聂小凡心不在焉的答道。
“慧真师太,与聂家有缘...”聂小凡中规中矩的答道。
“真儿...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她这难...是遭得挺多的了,这福嘛...看她那把老骨头,这辈子是享不到了...有个聂家的儿孙去看看她,叫她内心有些安抚也好...”周老夫人叹着气道。
聂小凡点头。自有水月庵的尼姑来领她们进了院子。
她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敏贵妃?”聂小凡坐直了身子,惊奇不已。“是来看望抱病的慧真师太?”她望着井永年问道。
“啊?熟...熟人?”柳玉磕磕巴巴的。可再一看,那刺客已经收回利剑,打着哈哈:“是是是...本身人嘛...本身人...这...曲解!曲解了不是?”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晓得甚么了?”聂小凡一走,周老夫人便问身边的人。
“慧真师太说,您别多牵挂她,她闲暇时,会给您抄经祈福的。”聂小凡请过安后,说道。
可惜她不在。
周老夫人坐在临窗大炕上,一手在炕几上撑着头,半眯着眼睛。乍一看还觉得她睡着了。
茴香道:“女人,你说此人莫非是个刺客?”
周老夫人俄然展开眼,打量了聂小凡好一会儿,才打发她归去。
“我当然恨你!”慧真再也装不了无所谓的模样,她痛斥道:“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没有早点来找我...我和女儿也不会被分开!如果当年,你再快一点!哪怕只快一天,女儿也不会被别人抱走!更遑论现在我和她不能相认,不能见面!都怪你!”慧真指着老鱼头声泪俱下的控告,这些苦,这些痛,折磨了她多年,本日见了他,却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女人你快走!”柳玉只愣神了半晌,便反应过来,她一回身,又挡在了聂小凡身前。她刚才就是瞥见这小我,才吓得尖叫。
老鱼头与慧真师太聊了好久,出来时,他两眼通红,明显是刚哭过了。聂小凡没有多问,她信赖,慧真师太和老鱼头都是明智的人,能措置好这些事。告别井永年后,聂小凡送了老鱼头回昌平,回到周府时,已到了掌灯时分。
内心却在考虑。若敏贵妃与慧真师太有干系,那么,老鱼头与慧真师太这么多年打死也不见面的来由...还真让她给找到了!
“不消走!这是个熟人!”聂小凡云淡风轻地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潜入这个词儿,不太得当!”井永年道。
两人就这么门里门外的对峙着,很久,老鱼头才挪着步子往里走。
“真儿...我晓得你还恨我...”老鱼头扑通一声跪在慧真身前,老泪纵横的说道。
“奉谁的命?”
聂小凡无法的笑笑,冲柳玉一点头,柳玉便明白了她的意义,回身退出去了。
“我可甚么都没说啊...”井永年不放心的弥补一句。
井永年不答,然他的神采,已经给了聂小凡答案。
“我倒是想不探听,可我可贵来水月庵一回,便遇见了你...由不得我不谨慎呐...”聂小凡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暗指井永年在针对她,二人正在合作,不想引发曲解的井永年只得解释:“我受命而来,并非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