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凡叮咛暗卫前去庇护慧真师太,却也越想越不放心,道:“此人不早不晚,刚好又是我来了水月庵以后才偷偷摸摸的闯出来,实在蹊跷!叮咛暗卫,把那人活捉返来!”
“恰不得当的,你也得交代清楚!”她说道。
茴香道:“女人,你说此人莫非是个刺客?”
嬷嬷道:“九少夫人长在昌平,传闻点风声也是有的。不过老奴以为...这也并非好事。”
聂小凡忍俊不由,掩着唇偷笑。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晓得甚么了?”聂小凡一走,周老夫人便问身边的人。
“奉谁的命?”
“你还是没有奉告我,你潜入水月庵做甚么?”聂小凡一边问着,一边已经在临窗的大炕上找了个舒畅的位置坐下,支着头,看着井永年等他的答案。
可惜她不在。
“啊?熟...熟人?”柳玉磕磕巴巴的。可再一看,那刺客已经收回利剑,打着哈哈:“是是是...本身人嘛...本身人...这...曲解!曲解了不是?”
“我当然恨你!”慧真再也装不了无所谓的模样,她痛斥道:“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没有早点来找我...我和女儿也不会被分开!如果当年,你再快一点!哪怕只快一天,女儿也不会被别人抱走!更遑论现在我和她不能相认,不能见面!都怪你!”慧真指着老鱼头声泪俱下的控告,这些苦,这些痛,折磨了她多年,本日见了他,却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周老夫人坐在临窗大炕上,一手在炕几上撑着头,半眯着眼睛。乍一看还觉得她睡着了。
她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你如何会在这里?”聂小凡问道。
“真儿...我晓得你还恨我...”老鱼头扑通一声跪在慧真身前,老泪纵横的说道。
“敏贵妃?”聂小凡坐直了身子,惊奇不已。“是来看望抱病的慧真师太?”她望着井永年问道。
“摆布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何必还要再来看?没得给女儿招祸!”慧真用袖角擦着泪,把头扭到一边说道。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