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纳虎仓猝令人带出去,固然对他有点绝望,但毕竟是本身倚重的亲信,还是安抚为好。除了郑轲,郑纳虎还真找不出能镇住那些朝廷屑小的人来了。
我告别了,你渐渐想吧。
意义已经很明白了,该如何做你们本身看着办。
其一,明军当即开释统统战俘,偿还统统缉获军器;
安南人,为了大明,为了中原亿兆百姓,少不得委曲你们了。
“尔等明国的家事,与我安北国何干?尔等不去抗击满清,却来夺我安南地盘掠我安南财帛,是何事理?我安南百姓何辜?我数万阵亡将士何辜?”
“言尽于此,将军慎思之,鄙人告别。”林啸拱手告别。
刚才面对郑轲的气愤诘问,实在林啸也有些动容,但一想到在凄风苦雨中飘摇的海内同胞,林啸只得铁石心肠,涓滴不能透露惭愧之意。
“林大人,安北国小民寡,实在拿不出如此多的粮饷啊。”
郑轲心下叫苦,死力要求酌情减免粮饷,表示三年内筹措粮食五百万石,军饷五百万两已是极限,再也有力承担更多的了。
“不说尔等世受皇恩,却不知恭敬,多次犯边;单论尔等眼睁睁目睹大明亡国,就会有好处么?”
两人一出将相和,计议定当,当即行动。
林啸却寸步不让。
郑轲眼皮微动,没有答话。
第三天上午,正在郑纳虎摆布难堪,连勇于出使构和的人都找不出的时候,守城军士来报,郑轲将军返来了。
一番密谈下来,郑纳虎听罢郑轲传达的明人意义,感觉这个成果还不错。
作为对等前提,大明义兵承诺以下三点:
捐点赋税不算甚么,安北国一年三熟,风调雨顺,粮食有的是。
“我勤王义甲士数虽未几,却带来了天下最好的火器,以我军的战力,戋戋东胡鞑子,何堪一击?这一点想必郑将军也有同感吧?”
“现在我等万事俱备,只差赋税,我大明连遭天灾天灾,百姓百姓无粮可食,流浪失所,尔等莫非不该略施援手么?”
第四,为确保明人安然,以承平江为界,划出西至海阳,南至承平江,北至下龙湾、锦普一带本地地区,作为大明灾黎出亡租住区,暂由明军驻扎庇护,一应农商赋税,概由明军代收,用以保持灾黎生存。
这么多天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见安南人中计,林啸提出的前提却并不像他的态度那么暖和:
“郑将军身为安南第一骁将,不提建功立业,繁华繁华,莫非不想搀扶你的主公当全部安北国的国主么?”林啸淡淡一笑,态度很高雅,不像明天还以性命相搏的敌手,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他顾不上安南人的恚怒和痛恨,别说一贯对中原态度不善的安南人,就算献出本身的生命,他也将毫不踌躇,义无反顾。
至于兵败,郑纳虎是亲目睹到战况的,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明军过于强大啊。
一事不烦二主,还是派郑轲作为全权特使,与明人洽商详细事件。
郑轲嘴唇动了动,却有力辩驳。
“东胡鞑子乃豺狼之师,不论人道,尔等就不怕唇亡齿寒么?”
更何况你们真的是无辜的小清爽吗?即便到了后代你们仍不循分,犯边不断,那里像个睦邻的模样?
……
“一旦阮氏归化,南北一统,将军等定当留名青史!”见郑轲神采有些松动,林啸持续加码。
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
不是他不讲事理,在更加巨大的目标面前,捐躯一些人的好处,哪怕捐躯一些人的性命,他也在所不吝。
“而况,我等并不白取赋税,”见郑轲不再呛声,林啸及时抛出钓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