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况，我等并不白取赋税，”见郑轲不再呛声，林啸及时抛出钓饵：
“郑将军身为安南第一骁将，不提建功立业，繁华繁华，莫非不想搀扶你的主公当全部安北国的国主么？”林啸淡淡一笑，态度很高雅，不像明天还以性命相搏的敌手，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见安南人中计，林啸提出的前提却并不像他的态度那么暖和：
“不说尔等世受皇恩，却不知恭敬，多次犯边；单论尔等眼睁睁目睹大明亡国，就会有好处么？”
“郑将军，想必你也体味我大明海内的局势，作为大明子民，我等返国勤王救主，驱除鞑虏，救亿兆百姓于水火，还我大明朗朗乾坤。想必郑将军也是附和的吧？”
一事不烦二主，还是派郑轲作为全权特使，与明人洽商详细事件。
他顾不上安南人的恚怒和痛恨，别说一贯对中原态度不善的安南人，就算献出本身的生命，他也将毫不踌躇，义无反顾。
哄谁呢？一百多年前的永乐朝，大将张辅领兵攻入升龙城，就缉获了储粮一千三百多万石。一百多年后，安北国户口增加很多，开垦出的良田越来越多，并且近年一向风调雨顺年年歉收，怎会拿不出戋戋一千万石？
“黎氏昏聩，统御无方，如果将军帮手你家主公，真能与我大明睦邻相处，我等并不介怀助一臂之力。”
作为对等前提，大明义兵承诺以下三点：
“东胡鞑子乃豺狼之师，不论人道，尔等就不怕唇亡齿寒么？”
“一旦阮氏归化，南北一统，将军等定当留名青史！”见郑轲神采有些松动，林啸持续加码。
至于金银，林啸更不会手软，特么的少哭穷！老子打下一艘海盗船就缉获几百万银元，你特么好歹一个国度会拿不出戋戋一千万两？
他不能去想是否能够胜利，既然拔取了远方，他便只顾风雨兼程；他不能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北风冷雨，既然运气给了他机遇，他还给这个弱肉强食天下的，不能再是一个喑弱百年的东亚病夫！
其三，三年以内，明军可助安南都统司雄师安定南朝阮氏，其境内军民户籍地盘均归入安南都统司统管。
一番密谈下来，郑纳虎听罢郑轲传达的明人意义，感觉这个成果还不错。
……
郑轲也恰是想通了这些才冒死返来的。
郑轲心下叫苦，死力要求酌情减免粮饷，表示三年内筹措粮食五百万石，军饷五百万两已是极限，再也有力承担更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