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一棵棵的果树,成行成列,团团的绿中夹着几树乌黑几树粉红,望之令民气喜。
“走,下去做买卖。”钱雪欢畅道,主动拉上孟向东的手,也不肯再让玉坤叔挑着,跟紧孟向东的脚步,往山脚下飞奔而去。
想不到,玉坤叔还是个长情的,媳妇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另娶。
钱雪坐在筐篓中鼓掌笑,“生小弟弟,生小弟弟。”
“真标致啊!”钱雪赞叹道。
“他敢,这么好的女人,另有得他挑,你能承诺,他就烧高香偷乐吧。”孟玉坤瞪一眼孟向东,板起脸道。
钱家给了她久违的暖和,那她就用她上辈子所见地的一点买卖经,先求得他们温饱,尽力活下去,再想想如何样糊口得更好。
“向东哥哥,你也来唱。”钱雪笑道。
“你小人儿一个,轻得很,都没这些陶碗重,你就放心待着,叔走得快,很快就到地头了。”孟玉坤笑道。
钱雪很不美意义,因为她坐在孟玉坤挑的前头一个筐篓里,陶碗全都挪到了背面。扒在筐篓上,一丝力量不废,便能够赏识风景。
钱雪僵住。
看来,这趟定不虚此行了。
晌午和缓,孟玉坤走得热了,干脆解了外头的棉袄,穿戴粗布衬衣和棉背心,手巾把子一擦汗,拉开嗓子唱起山歌来。
有了目标,钱雪精力大振,吼唱出的山歌更是清扬动听。
翻过三道山梁,已到晌午,孟玉坤拿着个手巾把子擦汗,发起坐下安息。
孟向东的脚被草根绊了下,扑到地上,伸了一手扶地才站稳,他不由羞道;“爸,阿雪还小呢,你胡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