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粮食可严峻了,舍不得换。这碗好是好,可用粮食换不值当,不值当。”说话之人摇了点头,回身利落分开了。
这些粮食,白叟家半卖半送,给了他们,是份天大的情面,在这年代,能救上两家人了。
孟玉坤愁眉苦脸,握拳挠头,终究一拍大腿,道:“好,就五只碗换一斤细粮,谷糠我是不要的,红薯玉米山药蛋子大豆甚么的都能够。”
过了好长一段时候,才看到老头拎着两个布袋子走了过来,孟玉坤忙上前接了。
“好,好,我家里前些天被毛头失手打碎了一个,正想下次去集上买两只碗呢。”一个青年男人笑道,一边把他挑捡出来的五只碗放到一旁,交代孟玉坤看好了,快步返来拿粮食去了。
一个上了年纪,五六十岁,头发已斑白的老头拿起碗看了看,点头道,“六只碗换一斤细粮。”
徐家村主事的来了,孟玉坤精力一振,跟他谈好了,买卖也就做成了。
“这位大伯,您这个价也实在太高了,不说碗价,就说我走了这么长远的山路过来,带着两个娃,要不是为了换口吃的,我也不来干这个了,说诚恳话,出来干这个我还担着投机倒把的风险呢。要不是两个娃一向喊饿,我也不敢的,不幸我的娃早早没了娘,跟着我刻苦受累的。”他先抱怨,恍惚观点,让人觉得两个娃都是他的,又接着说道,“六只碗不成,不成,四只碗换一斤细粮,一个略微大些的地瓜蛋子也超一斤了,换上四只碗,还是很合算的。”
村民爱看热烈,此时恰好吃过晌午餐安息,一个大叔靠过来后,很快就围起了人墙。
孟玉坤从棉袄内兜里摸出一沓钱,一角两角的,他数了数,恰好五块钱,递到老头手里,哀告道。
孟向东却爬得非常轻松,上辈子绳索练习是常项,另有倒立用脚勾住绳索滑下的,爬这藤梯真真小菜一碟。
“本来是陶碗啊。”一个大叔拿起一只碗,摆起很精通的模样,用指头敲了敲陶碗,放到耳朵边听了听,“不错,是好碗。”
“这要看村长开通不开了然,如果……”孟向东顿了下,“不过细粮必定有。”
“大伯,感谢您,感谢您。”孟玉坤眼都红了,忙招手叫过两个孩子,让他们给老头鞠躬感激。
“阿雪,要睡的话,靠着玉坤叔睡吧,睡石头上有冷气,轻易抱病。”孟玉坤忙扶住她道。
钱雪站在崖前,嘴巴张成了圆形。
孟玉坤带着两个娃儿挑着担子在村里呼喊过一圈,见着村民闻声连续从自家屋里出来,他就慢悠悠踱到大磨盘处,把筐篓内的陶碗拿了一半出来,一个个摆上。
“哟,两个娃,没了娘,是挺苦的。”阿谁大娘看看一旁孟玉坤和钱雪,脸面上打理的挺洁净,可身上棉袄子补了又补,满脸菜色,确切风景不大好。四只碗换一斤细粮,她心下已是同意了,却听村长道,“五只碗换一斤细粮。”
钱雪偷偷拉了把孟向东,本来这小子的夺目一大半遗传自他老爸啊,贩马起家确切有一手。
“啊,用粮食换。”
有人赞叹一声,顿时畏缩了。
“情愿,情愿,大伯心善。”孟玉坤一叠声应下。
“你成吗?”孟玉坤有些游移。
“爸,这位大伯伯,给了我们十斤玉米粒呢,这可比红薯难很多了。”孟向东笑道。
孟向东思虑了下,道:“爸,要不我去换,你在这儿歇歇。”
“阿雪真懂事。”孟玉坤摸摸她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