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袭来,以后的事情就变得恍惚不清。
抱着人踢开房门,谨慎把人放在床上,关策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他抿着唇,又羞又怒地看着周安。
周安也不辩驳,跟一帮人插科讥笑,然后持续为关策忙前忙后。
“别活力,这不是没拖鞋,地上凉怕你感冒吗?”周安厚颜无耻地给本身找了一个合情公道的借口。
关策憋尿憋得难受,扯开周安的手,下地之前瞥见本身一脚的纱布,顿了一下,毫不嫌弃地穿戴周安的拖鞋去卫生间。
关策翻开门,笑了一下:“瞎贫!”
然后一只属于男人的手臂摸索着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同时一双热乎乎的腿缠了上来,身后的人还嘀咕:“如何捂了一早晨还这么冰……”
可还没等他翻开被子,周安俄然用力将他拽归去,勒着他的腰,让两人前胸后背紧紧贴在一起,埋首在他颈间。
周安边措置边又感觉心疼,平时关策叹口气他都感觉揪心,更别说让他受这么大的罪。
周安那里见过关策这么随性的模样,顿时美得差点上天。
周安在旅店门口瞥见关策的刹时就晓得本身这辈子完整栽关策手里头了,可他还感觉特别幸运,特别高兴。
高原迟早温差很大,凌晨时候最冷。
好不轻易把统统都措置好了,他又开端犯难――今晚他睡哪儿呢?
关灯、上床、盖被,一系列行动行云流水。
还因为度量空了有些失落的周安一听,立即弹起来,跪在床上冲卫生间的关策道:“要晕要晕,请关总必然不要客气,务必给我这个机遇,我此人就爱晕!”
温热的呼吸让关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罢休!”
或许是累了,关策懒得跟他在这些小事情上计算,盘着腿,任他的手指在发间穿越,没一会儿,他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周安眉眼含笑地看了关策一眼,按摩的行动又放缓一些。
他去隔壁跟剧务组的女孩子借了吹风机,返来非常自发地给关策吹头发。
关策叹口气,陪他躺在被窝里,不说话。
不管如何说,他感觉本身得先分开。
关策被他勒着腿抱起来,高出他大半个头,垂眼瞥见周安傻乎乎地笑,愣是没能忍心骂他,就这么由着他把本身抱回床上,再盖好被子。
这些天心心念念的人俄然呈现在本身面前,周安欢畅得走路脚下都带风。
周安用鼻尖在关策颈边蹭了蹭,闷声道:“如果今后每天都能抱着你醒来多好,想想都感觉会幸运得晕畴昔。”
幸亏关策很快记起明天的事情,还好这类满身酸疼,四肢不受节制的难堪不是他一开端想的那种环境,不过……
“你哪儿也不要去,脚上都是伤。”周安的声音闷闷的,关策划了动脚,感受仿佛贴了很多创可贴?
感遭到关策的挣扎,他道:“别动,你让我抱一会儿。”
关策深知在他面前讨不到好,瞪了他一眼后拿过毛巾擦头发。
周安发明关策的脑袋一点一点,关了吹风机,低头看,见关策闭着眼睛快睡着了,心疼又好笑地拍拍他的脸:“先别睡,还没用饭呢。”
他看了一眼霸道搂着本身的那只手,眼里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慌乱。
剧组的人传闻有人来找他,又见他这副模样都打趣是不是女朋友来了。
莫非……
“唔……”关策吃力地展开眼,甩了甩浑沌的脑筋,接过周安手上的碗,稀里胡涂地吃完,然后又任周安捣鼓本身的头发。
这一早晨周安别的甚么事儿都没做,满身心都扑在关策身上。
门关上之前周安闻声关策说:“那我还是不要让你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