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师表示很欣喜,表情大好,帮赵俊理了理案桌面上放乱着的笔墨,他想,这小子脑袋里的水终究耗干了,会看诗词了,随后又问道:“他急仓促这是去了那里?”
“出息。”赵太师嘴上有些指责,可内心却还是宠溺得很。这小子还学会爬人家墙头了,不过也好,指不定今后成了亲,人也会跟着机警起来,赵太师将砚台摆正:“是哪家的女人?”
水玉站在一旁,就算他有决计挡着,但那小诗却接二连三,纷繁扬扬落在这院中,就算王爷先前没瞧见,但现在必定是瞧见了,又或许,王爷从一开端便瞧见了。
说他傻,也不算太傻,起码有了意中人,还会学人家爬墙头抛小诗,可说他不傻,又有那么一点傻,因为,就算有人当着面骂他傻子,他不怒,反倒会同人乐呵呵一笑。
李夜秋沉着脸走上前,伸手拽住赵俊的衣衿向上提:“我看你真是活够了。”
赵俊乱窜后从厅内溜了出来,手臂被悄悄抽了一鞭子,不太痛,可他还是没弄明白,爹为何要抽他?
他有两个儿子,两个都让他很怄。
思前想去,他撅着嘴回了房,坐在案桌前,拿起笔又抄起小诗来。
而恰好,赵显罡从旁路过,听小少年这么一说,也没问赵俊是相上了哪家的女人,就给他出了主张,让他抄青莲居士的小诗抛去人家院里,因而,才有了眼下这档子事。
赵俊本年十七,比颜落大上两个年初,看模样倒不会感觉哪有题目,可,只要相处半晌,多少还是能看出些弊端。
赵显罡直起家子笑道:“当然。”见赵俊如有所思,他勾唇一笑。
他忍着疼排闼入了颜落的屋,然后站在外屋想,翻墙,入屋,接着要干啥来着?
赵太师放下干巴巴的手,轻咳一声入内,满屋子都是凌霄花的香味。
赵太师拿着早就捏在手里的鞭子,狠狠地往赵俊身上抽:“学会爬墙头了是吧?还会丢小诗了是吧?你小子别跑,你剪了那凌霄花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这字,写得真是有够丢脸的。
是真是假都临时放下,他这个太师并不想卷入此中,在宫里,他两边都不会获咎,也不会好管闲事,除了偶尔同交好嚼嚼舌根。
赵太师曾与交好的大臣私底下议论过,他说,祁王殿下不出两年必然会弄权夺位,只不过,话偶然多了也会嚼着舌头。
“是,是!”
在上京,这小公子但是第一人。
爬祁王府的墙头?
“还老甚么爷呀。”赵太师挥手:“你们从速把那小子给我追返来。”
这不就是,上回在皇宫里狠狠把他踹了一脚的男人吗。
一向在看戏的赵显罡跟着走出去,他笑嘻嘻道:“还抄呢?不怕爹再拿鞭子抽你?”
跟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小少年早就被赶回了屋,他蹑手蹑脚穿太长廊经过后院,从后门出了府。
哎呦,赵太师扶额,爬祁王府的墙头?
说完又看向被指责了一起的小少年道:“少爷他不懂,难不成你也不懂吗?”
赵太师双腿发软,差点跪下,小少年和老仆人赶紧上前:“老爷,老爷,您没事吧?”
小少年满脸委曲,他说了,可少爷也不听呀。
按理说,这太师府里里外外走了都将近几十年,今个却有些陌生,总感觉面前缺了点啥,可究竟是缺了啥呢?
小儿子赵俊,张得姣美,随他,这点是无庸置疑的。本来哪哪都好,只不过五岁那年不慎落入井里后,便哪哪都好不起来了,估摸着,该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