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赵太师嘴上有些指责,可内心却还是宠溺得很。这小子还学会爬人家墙头了,不过也好,指不定今后成了亲,人也会跟着机警起来,赵太师将砚台摆正:“是哪家的女人?”
赵太师很愁,他停在赵俊房门口,想出来,又怕那小儿子会同平常一样,不言不语,那他便又落一个不尴不尬,因而回身要分开,可想了一想又转返来,父子间能有甚么可难堪的?点点头,刚要伸手,房门在这时翻开,赵俊走出来,赵太师微微一笑,字没吐,赵俊怀里鼓鼓,带着满脸的喜气洋洋走了,连他爹都没正眼瞧上一瞧。
李夜秋沉着脸走上前,伸手拽住赵俊的衣衿向上提:“我看你真是活够了。”
哎呦,赵太师扶额,爬祁王府的墙头?
赵俊心系着院内的颜落,眼瞅着小诗还没丢完,踩着石头想要再次爬上去,一旁的老仆人看在眼里只得叹了叹,紧接着,他扛起赵俊回身便跑,健步如飞,小少年,目瞪口呆。
要不,把小诗放在她床头吧。
老仆人道:“我的小少爷,这个墙头可不能随便爬。”
他忍着疼排闼入了颜落的屋,然后站在外屋想,翻墙,入屋,接着要干啥来着?
未敢走的小少年咽了咽口水,回声道:“是,是的。”
这不就是,上回在皇宫里狠狠把他踹了一脚的男人吗。
赵显罡教他的必定不是甚么好体例,他成心害他,只不过,方才那一摔,赵俊把赵显罡教他的体例忘得一干二净。
跑去爬祁王府的墙头,还丢小诗,不要命了?
在上京,这小公子但是第一人。
这字,写得真是有够丢脸的。
赵太师放下干巴巴的手,轻咳一声入内,满屋子都是凌霄花的香味。
说他傻,也不算太傻,起码有了意中人,还会学人家爬墙头抛小诗,可说他不傻,又有那么一点傻,因为,就算有人当着面骂他傻子,他不怒,反倒会同人乐呵呵一笑。
......
哦,对,他想起来了,这两天,那小子的眼睛总死盯着长廊边的凌霄花,今早听下人说他昨夜站在这剪了一宿,还剪坏了很多,凌晨出府时也没细看,这会可算是看清楚了,爬满长廊边的凌霄花竟被那小子剪得只剩下了面前的这几朵。
水玉边叹赵俊丢得准,边哈腰,可那小诗却被李夜秋捡了去。
小少年不敢扯谎,便老诚恳实道:“小少爷他有了其中意的女人,以是抄了几首小诗,要抛到那女人地点的院中。”
正吃着糕点的颜落闻了笑声,刚偏了偏脑袋,李夜秋拉她至身前,将一杯茶水送到她唇边,柔着声道:“谨慎噎着。”
赵显罡直起家子笑道:“当然。”见赵俊如有所思,他勾唇一笑。
为此,赵太师现在怄得要死。
赵显罡走上前,用手拨弄了几下笔挂,见赵俊埋头写得当真,忽一笑:“你当真喜好那女人?”
跟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小少年早就被赶回了屋,他蹑手蹑脚穿太长廊经过后院,从后门出了府。
赵俊听后一脸当真:“真的能够吗?”
他有两个儿子,两个都让他很怄。
赵太师坐在前厅心塞塞,等老仆人扛着赵俊返来,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按理说,这太师府里里外外走了都将近几十年,今个却有些陌生,总感觉面前缺了点啥,可究竟是缺了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