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
兰溪这才重视到左边椅上还一坐一立着两小我。坐着的是一个灰袍老者,知天命的春秋却已是两鬓斑白,因为久病而面庞清癯肥胖,但一双眼睛却透着亮光,神采奕奕,兰溪便知,这位便是曹巧慧那位久病的老父了。至于站着的,倒是个一袭青衣的青年,不过侧面,兰溪感觉有两分眼熟,但是来不及细看,曹父便已站起,朝着她拜了下去,她只得移开视野,赶紧去扶,“曹老丈,不必如此多礼。我不过动了动嘴皮子,借了点儿盘费和诊金给你们,当真不过举手之劳,何况,你是长辈,你的礼,我还受不起。”
“五女人――”眼瞧着曹巧慧一见到她,便是起家拜倒,兰溪当即猜到她要做甚么,赶紧使了个眼色让枕月将她扶起。“曹娘子千万别如许,我不过帮了点儿小小的忙,哪儿当得起你和颜妈妈一再的谢?”
母女三人正说谈笑笑着,好不热烈,枕月却迈着碎步出去了,“女人,有客来访!”
兰溪吐了吐兰舌,耍赖地笑望三太太。
“多谢五女人谬赞。说来,于某不过山野之人,略通岐黄之术,稍稍喜好研讨些奇难杂症,每旬日才到保和堂看诊一回,也不过就在池州四周有少量名头,却不想贱命竟能入了五女人的耳,这妙手回春的名头实在不敢当。”那站着的素衣青年这时俄然朝着兰溪拱手道。
兰溪半张着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就是于大夫?”
那边于南星已经再度拱手作揖道,“说来,于某也得谢过五女人才是,若非五女人一言,于某也不会有幸与巧慧相识相知。多谢五女人大恩。”
但是曹家父女和于大夫似都没有重视到,那曹巧慧更是霞飞双颊,面露羞色。兰溪一看,心中有了两分猜想,却有些不敢信赖。于大夫和曹娘子……
“啊?那如何吃啊?”姐妹俩都是一脸嫌弃的神采。
“于大夫怎会来了青阳?”兰溪真是又惊又喜,一时候,到时忘了现在她与于大夫不过甚一回见面,这话,实是问得有些冒昧。
方才走进花厅,便见着立在厅门口朝外张望的曹巧慧。
兰溪天然是点头应是,一边将白叟扶坐下,一边问道,“看来曹老丈的旧疾果然是病愈了?那位于大夫果然是妙手回春,倒是不枉曹娘子和曹老丈跋山渡水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