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兰溪挑眉,静待秦妈妈的下文,谁知等了半晌,却不闻其声,昂首却见秦妈妈面犯难色,欲言又止,不由惊诧,“妈妈这是如何了?有甚么话直言便是,无需顾忌。”
传闻?兰溪嘲笑,据谁说?
兰湘却整了整衣袖,站起家来,“唉!坐了这么一会儿,我有些乏了,筹办归去歇歇了。mm也该歇会儿,这针线活儿最费眼,可别做得太久。母亲如果好些了,我再来寻mm一道去看她。”
“总该另有人记得吧?秋姨娘不就记得么?不然三姐姐也不会这么清楚了。”兰溪兀自微浅笑着,目光却非常锋利。
“我送三姐姐吧!”兰溪微浅笑着站起。
“如果熟悉,天然是比不得葛姨娘的。葛姨娘与芙姨娘都是从祖母院子里出来的,传闻还在祖母跟前时便是情同姐妹,一个擅绣,一个擅香,又都是花容月貌,和顺可儿,我家姨娘还记得,当时富妈妈都说了,祖母就是偏疼我们父亲,甚么好的,都留给了小儿子。”
“妈妈,本日三姐姐过来,找我说了会儿话,当中提到了葛姨娘,说是,她擅香。”待得流烟将秦妈妈寻了来,兰溪便没有绕半点儿弯子,直言道。
秦妈妈心想,果然还是个孩子,该说得明白些。因而,秦妈妈眼一闭,破罐子破摔了,“不瞒女人,老奴在宫中待得久了,跟着畴前一个老嬷嬷学会了一种掌眼的本领。日前,葛姨娘为三太太侍疾,老奴见过她两面,她虽穿戴老沉,脸孔肥胖,但是,老奴观她面色,倒是眼角含春,那身材儿也绝非久疏情事之人。”
兰溪一边笑着掀起帘子,一边往里走,“流烟,我如何会忘了?一样是没了亲人,你说如果芳姨娘恨母亲的话,葛姨娘会不恨吗?”
好一会儿后,兰溪才从惊诧中,稍稍醒过神来,吞了吞口水,考虑了一下说辞,这才调巴巴地问道,“妈妈……能肯定吗?”
目送着兰湘主仆俩远走,兰溪俄然低低地笑出声来。“女人?”流烟不解地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