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有些惊奇,她还真没推测秦妈妈来了不太短短几日,竟然能将柳絮的底摸得这么清?并且最让兰溪感觉诧异的是,她并无在秦妈妈跟前提到过半点儿关于柳絮的事儿,就连这个名字也没露过半个字,秦妈妈却花了心机去查她。那只能申明秦妈妈当真是观人入微,心细如发。“依妈妈看,这事儿该如何办?”兰溪想着,是时候了,秦妈妈也该露露她的手腕了。
本来,本日这桩事,兰溪是盘算了主张定是要审个清楚明白的。但是一比武,她便发觉敌手是个高人。不管是看似无辜的两个丫环,还是那只不知那边而来的花猫,另有这些个机会,都拿捏得极好,那柳絮的无辜不管是真是假,起码大要寻不到半点儿马脚,那柳黄行事如她的遁词,虽有错,但也是偶然之失,可谓滴水不漏。明显晓得当中有题目,却寻不到冲破口,因为不知敌手到底是何人,兰溪当下便知本日这事难以如她所愿。这两个丫头且不说是不是无辜,但既然对方敢将之作为棋子,便必然确信这棋子会为她所用,那么即便兰溪能酷刑鞭挞,只怕也问不出甚么。既然如此,兰溪很快衡量了利弊,既然抓不出幕后的黑手,她起码能够借此拿住柳絮和柳黄两个丫头的把柄,借机将两人从兰沁身边撵走。她一向让人盯着柳絮,也没找出甚么马脚,这柳黄更是本日才进到她的眼里,兰溪可不管这两人究竟是不是无辜,还是藏得好,藏得深,既然寻得了这个机遇,那便措置了,也好落个放心。
稍晚,兰溪愤恚难高山冲进本身的卧房,几个丫环被自家女人可贵的肝火给骇得不敢吱声,个个低眉垂眼,恨不得能逃了出去才好。随后跟了出去的秦妈妈昂首看着那方才被兰溪用力地摔出,过了好半会儿,仍在用力闲逛的珠帘,低低地感喟了一声,轻摆了摆手,几个丫头对视一眼,如释重负地悄悄退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下兰溪与秦妈妈二人,秦妈妈立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这才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