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嘴!”老太太这回当真是怒极了,用力一拍桌面,站起家来,富妈妈赶快扶稳她,她却一把挥开富妈妈搀扶的手,稳稳地站着,一只手直指二太太眉头,“不依不饶,违逆长辈,这就是你王家的端方!你这般的没端方,难怪的把女儿也教养得没有端方!你是王家的人,王家没有教养好你,却不能让你祸害了我兰家的女人!这滟姐儿还就得好好的管管,如果再养在你手里,那才是要误了一辈子,嫁了人,如果如你普通,那可就是要毁了我兰氏一族的申明了!”
老太太悄悄看着二太太,没有说话。
二太太一听这话,更是不依了,“大嫂!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咱家老太太说话向来在我们府上都是一句一个坑,本日这般说我,那是当真要冤枉死我的,我今后在这府上可如何有脸哟?另有,我如何了?我不过是见不得我女儿委曲了,大嫂也是当娘的,莫非这当娘的心,大嫂就懂不得么?想到我那薄命的女儿,我就……为了我家滟姐儿,我把这条命搭了我也没啥好舍不得的。只是……我的滟姐儿啊!要怨你就怨你娘没本领,让你白白受了委曲啊,更怨你为啥没有溪姐儿那么好命,偏要投生在你娘的肚皮里!”
“你这话里话外是在挤兑我偏疼?”老太太气了个倒仰,多少年了,她白叟家几时受过这般的气,即便当年还是媳妇,在婆婆跟前做小伏低的时候,她也有的是手腕让自个儿过得舒心,本日,却实在被本身这个一向不太看得上的庶子媳妇儿气了个够呛。老太太出身世家,见惯的都是面慈心苦,暗自排兵布阵的那一套,恰好对上二太太这直来直往,没有弯弯绕绕,并且还带了两分不顾后路的做法,一时候,还真是没有体例。
说到厥后,二太太悲从中来,哭得愈发大声。
老太太这话竟有不再让兰滟养在二太太跟前的意义,在场世人一听这话,心中各有考虑不提。
大太太妯娌几人犹在惊奇老太太竟然说了狠话,那边厢,二太太竟然毫无仪态地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阵容浩大,大有掀翻屋顶之势。大太太一看这步地,心知这一名本日是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了,这么一想,便更加的心烦,大过节的,还真是不让人安生啊。因而,再劝时,那话语便有些干巴,“二弟妹,老太太年纪大了,都说长幼长幼,你还能跟她白叟产业真啊?只是啊,这大过节的,有甚么话何必非得这个时候说?你呀,也怨不着老太太活力!”
“那你倒是说说,我要如何做了,才叫不偏疼?你那女儿小小年纪,已是这般,若就这么听任不管,那大了还了得?”
大太太眉心一蹙,这王氏本日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觉着现在的老太太没了老太爷撑腰,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没甚么可惧的?不过,二弟妹啊二弟妹,你是不是忘了这兰府的内宅,谁才是说了真正算的人?我能安安稳稳掌着中馈,当我的兰府大太太,不是因为我生儿育女,更不是因为我手腕了得,而是因为我在老太太跟前,一向摆正了自个儿的位置,内心畏着,面上敬着,才得了放心与看重。你却要不管不顾与老太太对上,凭恃的是甚么?
二太太却一抹泪,站起家来,道,“老太太,你说媳妇没端方,媳妇认了!却不能说我家滟姐儿没端方!我家滟姐儿如何没端方了?若说她跟耘哥儿在园子里巧赶上了,聊了两句又有甚么了不得的?弯弯绕绕的,那也得叫一声表哥,唤一声表妹,并且,滟姐儿年纪尚幼,哪就需求这般顾忌男女大防了?若滟姐儿需求避讳,莫非比滟姐儿还要大些的溪姐儿却用不着避讳了?老太太为何不罚溪姐儿,却恰好罚了滟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