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长风忍俊不由轻咳了一声,总感觉四爷一醒,这氛围蓦地便好转了。只是说了会儿闲话,却不能不提闲事了。长风的神采便有些凝重起来,“四爷,你说方伟业心中对你起了疑,那找你比武只怕就不是心血来潮了。他是用心的?那么砍了你左上臂一刀,便也不是偶合了?他是想要找证据?”
“这回我没有到手,以贾骐的为人,固然会更加谨慎,但只怕也会自大那千机百巧的盒子万无一失,如果那匣子里当真是我们要找的紧急的东西,短时候内,定然无碍,倒还能够缓缓图之。我现在最担忧的,反而是……”耿熙吾顿住话尾,那双幽深的眸子上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暗影。
耿熙吾神采略松,固然有很多想不通的处所,但现在贾骐和方伟业都没有行动,那最坏的环境便不成能产生。他有皇命在身,背后有耿家和齐王,贾骐和方伟业即便要动他,也必定会选个万全之策。这回于贾骐和方伟业本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于他更是存亡攸关的危局,可他们恰好放弃了,不管为甚么,或是有其他的策画,耿熙吾都松了一口气。他已缓过劲儿来,那么接下来便也不惧了,不过见招拆招罢了。
“我天然是四爷的人。”长风皱眉,这回应得果断。
耿熙吾天然也晓得这番事理,哪怕这个时候底子没有睡意,他还是闭目合眼,温馨安然地躺回枕上。
老崔拍了拍他的肩,嘴角似有讽刺的笑意一闪而过,“不是天下统统的父母都爱他们的孩子。有些人的无私和残暴,是你没有体例设想的。”(未完待续。)
长风越说神采越是丢脸,老崔的神采也变了,怒骂了一声,“混蛋羔子,心眼儿也忒多了。”
“不管如何说,老是亲父子,血浓于水,侯爷放心不下四爷也是能够的。”长风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担忧的是那日关头时候,脱手救你的黑衣蒙面人?”那一日,耿熙吾仓促之间,未及向他们胪陈,但老崔和长风几个因为不放心,就在贾府核心策应,耿熙吾受伤中毒,内力受制,固然逃出了贾府,却几乎落入敌手,关头时候,一个身份不明的黑衣蒙面人脱手相救,待得老崔他们赶到时,刚好瞧见那人飘然分开,当真是来去如风。
老崔和长风这才起家离了房间,悄悄关上门,长风有些犹疑地瞧着面前紧闭的门扉,抬高嗓音游移道,“老崔,你说那人会不会是侯爷悄悄派在四爷身边,暗中庇护四爷的?”
耿熙吾扯了扯唇,“但愿如此吧。”
“既然救了爷,便该是友非敌啊!”长风应道。
老崔挑眉,“在你看来,你家侯爷和四爷非常父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