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兰溪不肯,明显与她有关,却又为何要避开她?
兰溪一听,敢情这慈云大师不但自个儿种庄稼,还种茶、采茶,制茶?这那里是甚么得道高僧,滚在泥地里,半个庄稼人?
但是,做师父的不给她自辩的机遇,手一摆,转了话题,眉轻拧,带着嫌恶和不耐烦,“叶君恒……你出去时有没有瞧见草亭里有个病秧子?”
兰溪听出了火气,无辜地眨眨眼,莫非这茶非常精致,赞不得好?
看?看甚么看?兰溪犹是不解,陆詹却已不耐,见她没有行动,干脆自个儿探手过来,将兰溪的右手抓到桌上,长伸至慈云跟前。
陆詹这回神采松快了些,“叶君恒走了,丫头来了,我们总能够说闲事了吧?”这话,倒是冲着神态安然的老秃驴……哦!不!慈云大师的。
陆詹掉头看她,一双眸幽深而锋利,神态却果断不见转圜,“你若还当我是师父,就乖乖听话出去!该让你晓得的时候,为师天然会毫无坦白。”(未完待续。)
“你哪时能说出好与不好以外的词,为师只怕会当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提及兰溪喝茶之事,陆詹就很有两分头疼,现在也不例外,错着牙,咬着齿,亮出一口白,森然可怖,是恨铁不成钢。
陆詹倒是不觉得然地撇了撇嘴角,“这丫头品茶向来只要好与不好,而迄今为止,我还没听她说过不好的茶。”换言之,劣茶、好茶,到了兰溪嘴里都是白搭。
慈云感喟了一声,终是也伸脱手来,先是细看了兰溪的掌心纹路,又与兰溪手掌相贴,闭上眼来,不知是出了神,还是睡着了,便是久久没了声气。屋内也没有其他的声音,陆詹屏着气,凝着神,有些严峻,兰溪则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掩不住猎奇地存眷着慈云这神神叨叨的行动。
兰溪锁着眉,摆布瞄着,心中奇特而茫然,这两人的话语、行动都是莫名其妙得很,那些话,每个字眼都能明白,恰好组合在一起,她倒是有听没有懂。
慈云见这师徒俩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无辜得茫然不知,倒是被逗乐了,忍俊不由哈哈笑了起来,“老衲这茶本日既能得了小施主一句好,便也算是寻得知音了,幸甚,幸甚!”
半晌以后,慈云总算停下了摸揉,扣在兰溪腕上的手一松,跟着一声沉沉的感喟,他虚脱般展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