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三老爷被自家闺女这般崇拜地看着似有些不风俗,不安闲地轻咳了两声,道,“为父可不是惯着你这怠懒的弊端,实在是那宫里本就是是非之地,本日你在那宫里,不就遇着事儿了么?”
兰三老爷对此倒是不置可否,“现在宫中正筹措着为平王世子选世子妃的事儿,固然现在看着是没你甚么事儿了,但避着一些老是对的。不过倒是不能再用称病的体例了。”
谁知,还真多亏了兰三老爷的未雨绸缪,太后还真是想起了他,并问起来。兰三太太便忙熬着夜之前商奉迎的说了,这下好了,不过半日,兰家的五女人因着夜里梦见了祖父,便斋戒旬日为祖父抄经祈福的动静就传了开来。
兰溪还当真没有推测,一个借口竟能让她搏个孝名。太后都亲赞纯孝的人,谁敢说她不孝?兰溪真不知是该哭亦或该笑了。
“明天么?”兰溪沉吟着,而后,倒是决然一点头,道,“那就明日吧!明日我与于大夫一道去。”
于南星在啧啧称奇之时,也愈发体味这位女民气志之坚。
“是位先生。看着比三老爷年长几岁,但一看便是饱读诗书之人。只是却并非胎里带出的衰弱之症,反倒像是误服了甚么剧毒之物,厥后虽解了毒,但倒是已伤了底子。这些年都是靠药养着,保养得也算经心,才有现在的风景。”
真是个看不出来的啊!常日里闷葫芦一人,竟然转眼便学会告状了?不过,幸亏他也不知她遇着了甚么事儿,不然,不但是他,只怕她爹都得如临大敌。
兰溪一听,这是有人告发呢?目光先是瞪向流烟,后者猝不及防,被瞪得赶紧摆手,不是她。又看向她娘,因着在宫里应酬得有些累了,这位好命的妊妇早已经歪歪矮榻上睡了畴昔,半点儿不晓得他们父女俩在这儿打机锋呢!想想,却也不太能够是她娘,不过晓得她勾破了裙子,能算得赶上了甚么事儿?这么一解除下来,那就只要一人了。
“之前给那位先生保养的大夫非常高超,开的方剂已是面面俱到,我不过是能剑走偏锋,尝尝些偏方罢了。之前试了个方剂,一贴三副,吃六日,商定好吃完了药便回诊,算一算就是明日了。”固然不懂兰溪何来有此一问,但于南星还是回得细心。
兰溪略一想,便也明白了兰三老爷的考量,“全凭父亲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