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屿,你敢!”没想到,他还当真是打的这般龌蹉的主张,兰溪慌了,一边色厉内荏地放了一句狠话,一边便是下认识地挣扎起来。
“你别过来!”方才刺入他左肩的那支珠钗,现在就握在她的手里,她用它抵着她柔弱的颈项。
眼看着,出洞期近,赵屿的嗓音却在身后缓缓响起,“即便我本日不动你,也对本日的事守口如瓶,但你消逝了这么长时候,又是如许普通描述,你感觉,耿四郎还会要你吗?就算他迫于圣旨,不得不娶了你,今后,可又还会待你好?”
这还是赵屿头一回瞧见这般失了安闲的兰溪,这反而是媚谄了他,他低低笑了起来,一双眼望住她,深幽中却燃着两簇火,就连嗓音也降落了两分,“你说呢?你感觉我想做甚么?”
兰溪挣扎不动,闭了眼,眼泪狂肆地流,她从不知,面前此人明显是宿世的枕边人,可现在,她倒是如此难以忍耐他的碰触,有那么一刹时,她就要忍不住绝望了,自暴自弃地想,要不就这般死了,倒也洁净。但想起很多人很多事,她内心一痛,舍不得,如何能舍得?她多么辛苦,才走到了本日?她凭甚么要因为赵屿如许的杂碎让本身死得这般悲惨?
就是这一刻。兰溪的手极快地抬起,从已是混乱不堪的发间拔出一支珠钗,朝着赵屿刺了畴昔,毫不踌躇。
赵屿的反应倒是低低笑了起来,“会出甚么不对?大不了就是被怒斥一顿罢了。归正如你所担忧的普通,如果你我共处一夜,你感觉耿四郎还会要你?而我,救你不过是事急从权罢了。而我要做甚么,逼的也只是你一个。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你还能不嫁我?”
“我说了,让你别过来。”兰溪嘶声吼道,握住珠钗的手一个用力,那锋利的钗便抵进了她的皮肤当中,很快便有殷红的血沁了出来。
“赵屿,你想做甚么?”兰溪的嗓音因着兢惧,既尖且细,凤目失了一贯的沉寂安闲。
“你想如何样?我不碰你了,还不可么?”赵屿的神采刹时灰败。
兰溪的脚步一顿,但却并未转头,“这个,就不劳世子爷操心了。只愿过了彻夜,你我便是陌路,不然,我怕哪日想起本日之辱,会忍不住脱手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