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屿目光一沉,箍在兰溪腕上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拉扯了过来,两人的身躯刹时紧紧贴在一处,他冒火的双瞳逼视着她,咬牙道,“我刚刚才舍命救了你,你就这般拒人于千里以外?”
但是,这一个轻微的行动却像是燃起燎原大火的那一点儿火星,六合在面前一个倾倒,在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被赵屿推倒在了方才躺的那些干草之上,而赵屿就死死压在她的身上。
兰溪下认识地扭动挣扎,却不想,他这回用的力量明显比之前大些,一时候,她竟是没法摆脱。兰溪从不是难堪本身的人,垂眸看了一眼被他箍住的手腕,摆脱不开,那不挣便是了。只是,在山洞岩壁投下的暗影中,兰溪的神采看上去却冷酷到有些清冷,“天然是归去。我祖母还在寺中,此时不知该急成甚么样了。”
兰溪倒是涓滴没故意软,她只是感觉有些好笑。“我不想。赵屿,你我都有婚约在身,瓜田李下,我可不想落人话柄。”
本能的惊骇占有了大脑,兰溪下认识地挣了挣被他紧紧箍住,有些疼的手腕。
“我并未想要做甚么。开初救你之切是真,而现在……我不过是想与多待一会儿罢了。”早前,悄悄跟在她前面时,也并未想做甚么,只是想跟着,哪怕偷偷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可见她遇险时,他想也没想就要救她,可就在那一刹时,一个动机闪过脑海,他想起那些话本中豪杰救美,以身相许的桥段,便勒令季飞藏身,他自个儿出来救她,哪怕是她不至于以身相许,但今后多念着一下他的好,那也不错啊!
赵屿虚握了一下已是空了的掌心,嘴角的笑淡了一分,“天然是在相国寺的后山,至于详细是甚么处所……我却也是不知。你这是做甚么?”话未说完,便见兰溪理了理身上的衣裙,便从他特地寻来铺好的干草上爬起,赵屿眉心一蹙,手又伸了畴昔,紧紧箍住她的手腕。
“婚约!婚约!你便是一刻也忘不了这个,一刻也忘不了他不成?”但是,兰溪这话倒是刺激到了赵屿,他神采有些狰狞地吼道,深藏在心底的妒忌一刹时被牵涉出来,再无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