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人理他。兰溪单手叉腰,冲着他,笑得那叫一个甜美,那道玄色身影更是足下一个轻点,身子便轻巧如燕般窜上房梁,而后,再一个旋身,稳稳落地,手里,却已多了两个酒坛子。
“我这儿的酒不都被你收完了么?我这儿哪儿另有甚么酒啊?来一回收一回,我这儿就是个酒窖,也经不起你这般收的。”陆詹神采有些不安闲,一边尽是怨气隧道,一边跟着进了屋子。
陆詹扑将畴昔想要抢,淡然着一张脸的黑衣青年将手一个高举,让他扑了个空,然后,木着一张脸,不发一言,将酒坛子递给了兰溪。
兰溪一边看看书厨的暗格,一边看看宽口大肚的花瓶,一会儿拉开衣柜,就连床底下也没有放过,成果一无所获,抬开端,见陆詹故作淡然,却难掩对劲的模样,不由叹道,“师父,你这回藏得非常埋没啊。”目光四周一移,瞥见地上某一处细碎的灰尘,便乍然昂首道,“长风,帮我个忙。”
耿长风将酒坛接过,朝着兰溪抱拳行过礼,然后,足下一点,又如来时普通,越窗飞出屋子,转眼,不见踪迹。
“我可没有夸你。可爱,可爱,我陆平野夺目一世,怎的恰好收了你们这两个门徒?为师如有个好歹,都是被你们气的。你说你,多敬爱仁慈的一个丫头,如何就跟着你师兄学坏了?丫头啊!为师多心疼你,你晓得的,你如何也该多向着师父点儿啊,你偏帮着你师兄,为师这心,多痛啊?”急转直下,语气渐缓,不幸兮兮,陆詹转眼打起了温情牌。
“长风嘛,天然是师父的保护……师兄的探子!”兰溪笑呵呵道,见着陆詹转头,狠狠瞪她,她无辜地一摊手,道,“谁让人家姓耿呢。”
兰溪却非常不痛不痒,归正每回收了这老头的酒,都要被数落一回,她早已见惯不惊了。闲闲地掏了掏耳朵,兰溪想着,师父本日中气实足得很,看来,年后的那场风寒是大好了。“师父也太看得起我跟师兄了,以我们现在的本领,可还不敢在师父跟前称狼称狈。”
“偷得浮生半日闲,师父这日子,过得让人好生恋慕。”兰溪笑着走近,站定在那躺椅边上,投下的暗影遮住了日光。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多谢师父嘉奖咯。师兄听了这话,应当也会很欢畅的,师父夸他兵法学得好呢。”兰溪笑着眨了眨眼,一脸的天真天真。
当门徒的,很无辜。“师父,你教过我,要晓得审时度势。我感觉吧,在师父和师兄之间,我还是选师兄好了。”毕竟,跟着师兄有肉吃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