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倒是笑道,“是啊!这么好的玉,怕是不会再有第二小我用来雕这不起眼的荠菜花了吧?那我这簪子和耳坠岂不是世无其二?”
“有!不过没你的份儿。”陆詹板着一张脸,语带挑衅。
兰溪听罢五禽戏几个字时,惊奇地挑眉,转头望向边上恍若泥塑的耿长风,嘴角上弯,笑了,还是师兄有体例。
陆詹闻言,探头过来看,将那玉簪、耳坠和笺上诗句都看了个遍,末端,一拧眉道,“这是荠菜花?这么好的玉,却用来雕了朵野花,当真是暴殄天物。”
“这些光阴,顺从于大夫的交代,先生的起居都非常规律,饮食平淡,酒,小的们已是看得很紧,先生要偷喝只怕也是不成的。何况,长风得了四爷的密令,每日晨起都要让先生打一套五禽戏,几日工夫下来,竟然还很有些效果,现在见着倒是好了。”贵重垂首立在兰溪跟前,事无大小地一一禀过。
陆詹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又不喜转动,身子本就弱,恰好又喜吃大鱼大肉,更贪酒中之物,身材一向算不得好。年前年后,一场风寒直拖了数月,大病了一场,这回可把兰溪和远在千里以外的耿熙吾吓了个够呛,后者只差没有扔动手里的统统事件,飞身赶来。若非皇命在身,实在走不开身,只怕已经亲至湖州了。但别人没到,密令却到了,耿长风这个被他派至陆詹身边做保护的亲信,要说他最听谁的话,头一个天然是耿四,第二个是兰溪,陆詹充其量只能排第三。
陆詹望着小门徒的笑容,目光微闪,道,“再过两日便是上巳,你师兄这礼品送得确切应景,看来也很得你的心,倒是难为了你师兄阿谁榆木疙瘩,竟然还晓得花心机了。”
兰溪点头,表示认同,“这不就结了,那师父还担忧甚么?摆布,我嫁不嫁得出去,师父都没啥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