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兰溪耸了耸肩,无可无不成,半点儿未受影响。
陆詹见了,不由啧啧两声,道,“你这臭丫头,还是个馋丫头,这般模样,今后可如何嫁得出去哟?”
兰溪点头,表示认同,“这不就结了,那师父还担忧甚么?摆布,我嫁不嫁得出去,师父都没啥丧失。”
无人回声,一扇窗户却无风自关。不一会儿后,有人在门外请见,恰是贵重。
兰溪摆布将那玉簪和耳坠捧在手心,看了又看,却只是觉着挺都雅的,旁的却看不出甚么花样了。再细心一瞧,这才瞧见那绒毡底下压着一张白笺,取出展开一看,两行墨迹鲜明纸上,恰是兰溪已非常熟谙的行草走笔,耿熙吾的笔迹,上面没有赘言,不过两句诗,“三月三日气候新,长安水边多美人。”看罢笺上诗句,兰溪俄然笑了,“师兄这礼品送得倒当真应景。”
兰溪倒是笑道,“是啊!这么好的玉,怕是不会再有第二小我用来雕这不起眼的荠菜花了吧?那我这簪子和耳坠岂不是世无其二?”
兰溪当作没闻声,只是笑着朝或人背后扮了个鬼脸,目送着师父清癯的背影转过回廊不见了,她这才收了笑容,道,“长风,悄悄叫了贵重来见我。”
陆詹气结,张了张嘴,刚想辩驳。兰溪已经很快地转了话题,“师兄可有信到?”
陆詹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又不喜转动,身子本就弱,恰好又喜吃大鱼大肉,更贪酒中之物,身材一向算不得好。年前年后,一场风寒直拖了数月,大病了一场,这回可把兰溪和远在千里以外的耿熙吾吓了个够呛,后者只差没有扔动手里的统统事件,飞身赶来。若非皇命在身,实在走不开身,只怕已经亲至湖州了。但别人没到,密令却到了,耿长风这个被他派至陆詹身边做保护的亲信,要说他最听谁的话,头一个天然是耿四,第二个是兰溪,陆詹充其量只能排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