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目光微闪,没成想,还真是为这事儿来的?
“师父,我总要常来看你的,来这儿再取就是了,做甚么多费事儿?再说了,师兄把东西跟师父的一并捎来,也是为了我好,外人可不晓得他是我师兄,此人言可畏,旁人的口水就能把我淹死了。我猜,师兄也是一早便考虑到了,他一贯考虑殷勤的。”兰溪一边应着,一边谨慎翼翼将那玉簪放回盒子中。
陆詹见了,神采微动,道,“你师兄每回给为师捎东西捎信,总少不了你那份儿,只是倒累得你每回都要跑一趟,不如今后为师直接差人给你送府上去?”
兰溪瞄了一眼那神采与自家阿久没啥辨别,正撒着娇耍着赖的表妹,心想着,这位在家里只怕也是个受宠的主。轻叹了一声,兰溪似是难堪地蹙起了眉,好一会儿后,才一咬牙,道,“罢了,表妹远道而来,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才是,那上巳节那天,我便陪表妹一道出游吧!至于课业……那只要返来再赶赶了。”
兰溪将那玉簪捧在手里,看了又看,只觉越看越欢乐,越看越感觉这不起眼的荠菜花比那些个牡丹芍药还要扎眼,还要让她爱不释手。
“对了,师父,后日便是上巳节了。我只怕会伴随我都城来的表哥、表妹他们去城郊踏青赏春,师父想必无事,不如与我们同去?”因着耿四的礼品,兰溪不由想到上巳节,心想,这一回尽地主之谊,应是躲不开的,干脆倒能够借此机遇带师父也出去漫步漫步。
兰溪一愣,心想着,自家师父有的师父还真像是住海边的,管得太宽。“定没订婚不晓得,不过现在确切还没有表嫂呢。师父啊,我归你管,我家表哥可不归你管,你呀,就少操点儿心吧!倒是你,当日去是不去?”
暮色四应时,流烟抱着耿四捎来的承担,和兰溪主仆两人高欢畅兴回了府。谁知,刚进了娴雅苑的垂花门,枕月便闻信来报导,“女人,怡女人已经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兰溪没有说话,傅馨怡看了不由没底,走上前,扯了兰溪的衣袖,摆布摇摆着,嘟嘴撒娇道,“哎呀,表姐!你就一道去玩一玩儿吧,最多,我跟姑父求讨情,放你一天的假,也好松快松快?”
“师父啊!”陆詹正失神间,突闻一声哀嚎,骇得惊抬双目望去,但见兰溪一脸肉痛地捧心道,“我将来的师嫂很多幸运啊?看师兄对我这师妹的各种,这细心体贴可见一斑啊。”
陆詹见了,倒是感喟一声,低语道,“是啊!他对你,倒当真是殷勤,非常殷勤。”
“真的啊?表姐你真好。”傅馨怡小女人,简纯真粹得很,涓滴不知本身被一只奸刁的小狐狸狠狠忽悠了一回,兀自感激涕零,满眼的崇拜。
达成了目标,还得了一包甘旨的糕点,并且仿佛跟表姐之间相处也不错,傅馨怡表情极好地一起哼着小曲儿从娴雅苑回到了三太太安排的住处,谁知一进门,却瞧见窗边椅上坐着一人,她不由挑眉讶然道,“哥哥,你如何在这里?”(未完待续。)
陆詹倒是望着小门徒,暗忖道,甚么表哥,他听着就感觉有猫腻,可得先去看看人,摸清楚环境才好。
兰溪呵呵一笑,心想着,傻表妹,那一日,我本就预定要与你们同去的呀。目光一瞟,看向几上盘中空了大半的茶点,许是知己发明,兰溪笑道,“表妹看来挺喜好我房中的茶点啊?芳草,你让花儿再做些,待会儿让表女人带回房去渐渐吃。”
呵!这本该如此的腔调,这抱怨的神态,还当真是如出一辙,果然是傅氏出品,别无分号,有其兄必有其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