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张婆子在府里甚为扬眉吐气,经常夸言此番安国公府能在太子巫蛊案中不受连累,端赖陶家。
爵位袭给赵彦清,是安国公还在是便安排好的。大爷早夭,二爷三年前病逝,三爷是庶子,本来请封世子时是给二爷独子,七岁的赵攸弘,这也合适宗子嫡孙的端方,但经过太子巫蛊一案,国公府大不如前,也唯有赵彦清如许军功在身、行事凌厉地才撑得起门面,故而最后爵位落在了赵彦清身上。
怜雁将这些动静带耳地听了听,她并不惊奇,以安国公府,也就是现在永安侯府的态度,要在这场风波中满身而退是不成能的。
听闻四捷报的信时,怜雁刷碗筷的手一顿,转过身看向张婆子。
“哦,在回事处啊,这是个好处所,你放心,我会看着他些的。”
怜雁偷了个闲,从厨房拿了些剩下的猪蹄,去了潜生处。
张婆子又扯着嗓门使唤其别人去,四喜手脚慢,少不得被吵架一番。
怜雁笑笑,“这回可要记好了,莫要下回再认不出我来,我但是不依的。”
然这些内里的风风雨雨与大厨房里的一干主子无甚关联,很多小丫头底子就不知公与侯的辨别,在她们眼里,官还在,府还在,月钱还是,这便是了。
“是是,就你眼神儿好,”常文拍拍他的肩膀,“关于那丫头的早在侯爷回府后不久我就听到过很多传言,说侯爷从外边儿带返来了个美妾,只不过厥后那丫头干杂活去了,侯爷也没再管她,谎言才不攻自破。你就别瞎拼集,从速干你的差事去吧。”
常文睨了他一眼,“瞧把你乐得,你当是见过多少夫人蜜斯了?”